乖乖!
两个守门弟子吓得暗暗咋舌。
陈通玄?陈浩然?
不管哪个陈府,都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守门弟子干咽下一口口水,心中暗道,陆管事,别怪我们不帮你,谁让你得罪了陈府的人,今日只怕要倒大霉了。
云重看着两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一定误会了。
不过,他也不打算解释。
他故意暧昧不清,说成“陈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陈小宝的名头,还不够吓人。
但是他老爹陈通玄,他老哥陈浩然,在清溪山福地,那绝对都是响当当的招牌。
守门弟子陪着笑,神情更加小心,生怕招惹陈府门人不高兴。
“云重师兄,我这就去帮你通知陆管事?”
为了怕引起云重不高兴,守门弟子都不敢说“禀报陆管事”,而改口说成了“通知陆管事”。
云重大手一摆,笑容有些森冷,“不用,两位师兄尽管去忙,我自己去找陆管事。”
两个守门弟子对视了一眼,虽然这不符合规矩,按理所有来客,都需要他们进去禀告管事,才能进门。但是正好,不用他们趟这滩浑水,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两个守门弟子点头哈腰赔笑,打开大门,把云重和李铁牛请进去。
云重随手抛给他们十两银子,两人诚惶诚恐,竟不敢收。
云重似笑非笑,看着二人,“收下吧,反正又不是第一回。”
苦矣!
两人暗自叫苦,心中揣度,云重是不是故意向他们找茬?
以云重今时今日的地位,他们两个守门的杂役弟子巴结云重还来不及,哪还用得着云重给他们银子?
昨天,云重低三下四求他们办事,塞了十两银子给他们。
今天,云重地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来这里办事,还扔给他们十两银子。
都是十两银子!
这是不是云重在暗示他们什么?
两个守门弟子咬着牙,狠狠心,从怀里各掏出五十两银子,递还给云重。
“云重师兄,昨天你走的急,把银子落在我们这里了。今日来了正好,银子还你!”
看着两人无比肉疼,满心不舍,却又不得不掏银子的模样。
云重嘴角促狭的笑容更甚,他摆了摆手,示意两人把银子收回去。
“两位师兄记错了吧,我从没丢过银子。”
两个守门弟子诧异的望着云重,不懂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难道是嫌少?
昨日收了他十两银子,今日还他一百两银子,不少了!
要不要这么贪?
不过很快,两个守门弟子就发现,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云重根本没有贪他们银子的意思,反而又将十两银子塞给他们。
“两位师兄,常年守门护院,辛苦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如果看得起我,以后咱们可以常来常往。”
这意思,就是想和他们俩交个朋友。
两个守门弟子常年迎来送往,性子锻炼得油滑无比,却还是第一次遇见云重这样的。
云重发达之后,没有看不起他们两个守门弟子,不仅送银子给他们,还愿意和他们交朋友。
两人一时间有些激动,“承蒙云重师兄不嫌弃,咱们以后就是朋友了。”
其中一个守门弟子道:“云重师兄,我叫苟富贵!”
另外一个守门弟则道:“云重师兄,我叫勿相忘!”
苟富贵,勿相忘!
云重微微一愣,不由哈哈大笑,这倒霉名字,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