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会儿,张一哥说:“不是。”
“我们过了那生活,也过了瞎猫乱抓耗子生活,又在过如今的生活。”
“嗯哪。”
许三多又说:“我算是个能干角色。可是,我觉得自己即有十二个脑袋,都不够用。”
“那我们是倒霉的两代人。”
“是啊!是啊!我们是倒霉的两代人!”
见他叹气阵阵地说着,张一哥说:“那还偏偏遇到了互联网这超级大怪物,连我这么年轻人都很落伍。他们互联人说话,我一句话都听不懂。但是,我又不得不听他们瞎编乱说。这才是要我们的命。”
见他摇头说着,许三多感慨地说:“是喔。”
“这个情爱,本来是亚当与夏娃事。可是,外加这些变化莫测的互联网,这个生活,我有时觉得它像风,有时觉得它像雨,有时觉得它像雾,有时觉得它像一团乱麻。这个生活真是成了剪不断理还乱的混沌。”
“我倒是还好啊!遇见了你张总。”
张一哥苦笑说:“哪有哦。”
“你有饭吃,我许某人就有饭吃的呢!”
“我却是不晓得向谁要呢?”他摇头,笑说,“本来,这次安全事故,我非要解雇管理安全的唐部长。可是,他是罗厅长塞进来的人。他不敢和我张某人叫板,却可以给江南省建设厅罗厅长打手机。”
“这手机一打,我就接到了江南省建设厅罗厅长手机,还要接受罗厅长一番指示,就把我的想法给当场就否定了呢。”他想着,苦笑说,“那一番说是指示,是好听话,不好听话那便是教训。”
“噢噢。”
“而这教训间接来自他唐部长。这个唐部长是他罗厅长什么人?我看是罗厅长是唐部长手中来钱的人。”他想着,又是苦笑说:“这钱去他的娘,又是我公司给他发的,”
“噢。”
他暗想:“这只不过前期他唐部长就把罗厅长买通了。唐部长要真罗厅长什么人,他罗厅长早就拍拍屁股走人啊呢!说到底,罗厅长是钱的人!”
“世界上的事,就都是为钱在打转转。”他打了打手,接着说,“这有个省大佬被枪毙了。他在生装死狗说自己好清廉,居然他老娘每个月的生活费是区区三百元钱,连他老母所住的房屋还是茅草屋。可是,抓住他时,他用大把大把钞票去做床垫。你说,这些当官的鸟人,真是个人才。不过,这要是这些当官的不贪,我们的事情也不好办的了。”
“是吧。当时,我真欲哭无泪。这次安全事故的发生,明明白白是他唐部长的事,我公司预算安全费用,却被这鸟毛不晓得用到哪里去了?我也不想核单这块,即便他贪污了,我又能拿他什么办法呢?安全费用没有落实,安全事故的发生。对此,我一点都不奇怪。那唐部长的心好黑,建议我把单课长给法办。当时,我听了这建议,就在心中在作呕。没办法,我只好把单课长给就地开除。为了自己良心安慰,我就多补贴他几个月薪水。但是,我的良心上还是过意不去。毕竟,他跟随我这么多年,再找工作养家糊口很难,已到了不容易的年纪。他单课长是这次事故的替罪羔羊!”
他说着,抹抹下眼泪,长长呼吸着。
“喝茶吧。”
见他开始泡茶,张一哥说:“好的!这次,你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我还给你客气?”
“我还没有吃早餐、”他耸了耸肩膀子。
“说了这么久,我的口是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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