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就坐在轿子里。
收回目光,我淡笑着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名字:“若颜曲吟”。
用她们的话说,闻我此名好似异姓,我勾起嘴角淡淡一笑:“姓名这种东西,从哭着落地的那一刻,似乎承载了一生的好恶,却不知虽然属于自己,却被别人叫得最多。穷其一生,叶落归根,生命即将轮回,当转到微笑闭眼的那一刻度,只不过,再次听了回属于名字的伤痛感怀罢了。”
也不知道是我装得太好,还是今天装扮得格外贵气洒脱,若行云野鹤驾云而来,使得古虹和洪仙儿特别礼遇,对我敬重有佳,对我说的话更是面带笑容,点头称是,赞誉一片,直夸我乃学者是也。我心里想,我就差装老道,整出点‘我已不问世事很多年’的味道了,你们再不晕,我可罩不住了。!
谈话间,两人皆想试探我出身何处,我想了又想,也没有想到好的出处,将玉指一点,落入茶水中,搅拌着,淡淡一笑:“天涯漂流客,过往皆烟云……”!疼死我了!茶水怎么着么烫?想不出回应的话,竟不自觉得将手指伸入热茶中,差点烫脱皮了!却还得忍着,装得茶水不烫,只是随意而为。天啊!好疼!真想将手放到耳朵上冰冰,放到唇上吹吹。却只能玉指一扬,装做若无其事……
却不想绿意将面沙微挑,跪身仰起绝美的小脸,含下了我的手指,舒缓着我的疼痛,我想脸红,却更知道不是时候,既然装有身份的人,就要装到底,不把洪仙儿和古虹弄迷糊,我就要废到这里了。
绿意吸着我的手指,我完全忽视,就当一切再正常不过,洪仙儿见到绿意,不自觉的将目光瞄了过来。
古虹亦是一副惊艳的模样,却马上换成了雍容典雅,状似开玩笑道:“曲吟的小爷还真是懂得情趣。”
我呵呵一笑,将手指从绿意口中抽出:“哪里,这明明是古府的茶香诱人,引人谗了。”
众人闻听我言,皆暧昧的笑了起来,我想,女人之间真的就把这点破事,当成了共同爱好?嘿嘿,其实,男色不是我的爱好,是我一直以来的追求!
我们这边谈些可有可无的话,直到若熏进来,寒暄了一阵。我以天色渐晚,不便打扰为题,就要告辞。+
古虹却一再挽留我在她府中做客,我怕碰上古岗严哪敢多做停留,谢过后,就要走。却不想洪仙儿也一同起身,与我一同出了古府。
站在古府门前,我要与洪仙儿告别,却不想她硬是拉着我,非要我去她府做客,我当然是拒绝,再拒绝,可不能因为她,耽搁了今晚的救熏大计!
却见她玉手一紧,不由分说的就要把我往车上拉,就跟拉鸭子上架似的。
这时,若熏和他的四位朋友也一同出了府,那位娘娘腔羽公子因被我老拳哄之,而病退回家去也,免了今晚的抢劫之灾。
若熏见我们仍旧在去向问题上来回的纠葛,便邀请我等一同出游喝酒。却不想,洪仙儿以多有不便为由,拒绝了若熏的邀请,唤来手下,将我半推半请的往轿子上弄。
我苦笑不已,心里暗自焦急,今晚若不救若熏出去,明天他被宣进了后宫,我怕要替别人养孩子了!脑袋转了五百个弯,恨不得削尖了脑细胞,长出一头浓密的智慧来。
我说自己有事要办,洪仙儿说什么事还有姐妹情谊重吗?我装昏迷,哥哥要带我回客栈,却不想洪仙儿说自己家的大夫精通各种医术,非要带我回府看看。我想,若我说自己真的很忙,而红依绿意很有空的话,她一定会放过我。可那样,我岂不是拣了一棒玉米后,又丢了两棒不是?于是,我精神一振,从昏迷状态突然转醒,力邀若熏五人一同前往,说是人多热闹。其实,我是怕若熏这挡剑牌不在,她以失踪人口的方式处理了我,到时候,我哭爹喊娘都找不到地方。
洪仙儿略微犹豫,我忙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个色眯眯的眼神看向若熏,让她以为我看上了若熏。而古若熏也是一副欣然前往,想凑个热闹的样子。却不想洪仙儿理由坚定的回绝道:“古公子是女皇命定的皇妃,我等可不敢随意相邀,怕陛下怪罪我等招呼不周。”一句话,将让她给挡了回去,明着是说若熏身份高贵,不敢相邀。暗着是说:你给我注意点身份,别和我走在一起,万一女皇陛下嫉妒了怎么办?算你出墙不守夫道?还是我不够坚贞和你近乎了一下?
然后,在若熏隐藏在平静的焦炉目光下,我被人强拉上轿子,轿夫一溜小跑狂奔了出去,以至于我都来不及把哥哥打发走,以做外围救援。
一路上,我被摇摇晃晃颠颠簸簸的送到了洪府,直接穿越进了大门,逛到了后院,落轿,我步伐若醉的险些趴到地毯上。丫地,这哪里是抬轿子,明明是抢亲呢!
身子被人扶了起来,一抬头,却是刚才那个一直站在洪仙儿身后的艳装男子,他仍旧头带沙帽,我眯着眼,看了又看,也看不清他的脸,却感受到了他那股火辣辣的视线。我眨了一下眼,从趴在他身上的软面条变成了油炸食品,僵硬的站了起来,说了声:“谢谢。”
他没有说话,将抚着我的手一松,却若有若无的摸了下我的手,弄得我傻了片刻后,在看那艳装男子,已经走在前面,为我引着路,迈腿跨进了大厅。
大厅内,烛光迷离,金碧辉煌,萎靡霪乿的小调子正悠悠响起,仿佛诱人犯罪的小手,抚摸着人的敏感地带,引人浮想联翩,呼吸浑浊。
被人服侍着脱了鞋袜,光着脚丫,踏上大片的卷毛花色地毯,行走间,若羽毛抚着脚底,让我想起了埃及艳后,她每次幽会情人时,都会让奴仆用一根长长的漂亮鹅毛,捎她的脚底,引其**大增。
此刻,洪仙儿正依靠在大仙鹤的身上,半卧在漂亮的波斯地毯上,腿放在病秧子手中,被轻轻按摩着,那艳装男子正匍匐在她的脚下,衣衫微开,露出一片若隐若现的润白细腻肌肤。
洪仙儿见我来了,甜甜的喊了声:“姐姐,坐。”
我在摆好各种奇珍异果的矮桌后坐下,笑道:“妹妹到真会享受,好一个声乐**的厅子。”看来,我是被特意绕了道,颠了几下,不然此等光景怎会突然出现?
洪仙儿吐气若兰,对我妩媚的一笑,若黑夜的烟火,美丽了人眼:“姐姐若喜欢,可以长住,我一个人好空呢。”
我嚷嚷道:“你空?我才空呢!你身边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