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都看好了,这就是忘恩负义的下场!”带队的班长大声的吼叫着。
看那个部下的头低下去,甩手就是一棍子。
“砰、砰”的闷响不绝于耳,挨打的士兵也不敢口出怨言,又抬头看向十来个跪在地上的人。
“长官,某等只是不想当兵,并不是要逃跑啊!”那十来个人声嘶力竭的哭嚎着,但站在他们身边的宪兵却不为所动。
“班长,这是要干啥?”徐大栓小声的问道。
“别说话,宪兵就在旁边转悠,被抓住是要吃鞭子的。”班长冲着他低吼一声,随即又喊道:“看好了,那些王八蛋都是吃了圣人的粮食,又准备撂挑子不干的家伙。今后谁敢不遵守军规,把第一师当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菜市场,这就是下场。”
新募集的士兵根本不把军规当回事,结果在入伍第一天,就被宪兵队打了个遍。
训练!
训练!
训练!
每天早上听到号声开始,士兵们就在操场上以班为单位训练。
士官的吼叫声成了全部,一旦做的不好,还要吃棍子。
“神策军一年一操,凭什么咱们就要天天操练,爷爷不干了。”
十来个吃不消的人,立刻闹着要回家,但很快就被宪兵队的制服了。
紧接着,集合号的声音响彻整个操场,第一师的士兵立刻集中在一块。
这个时候,军法处的人已经到了当场,在询问案情之后,立刻做出宣判。
“训练时哗变,等同于战场逃跑,根据军法第六条,除以斩刑!家属全部烙印,并押往苦役营,一直关押到死!”
“来啊!爷爷要是皱一下眉头,就是小老婆养的怂蛋!”
那些被抓的人还以为军法官是吓唬他们,不时的还吼叫几句,眼里满是得意的神色。
直到看见家眷被带到现场,才发现事情和想的不一样。
“啊!”
随着一声声的惨叫,家眷的脸上被烫出一个大大的“奴”字。
那些闹事的人开始求饶,但这并没有任何的效果。
“士兵兄弟们,老天滴雨不下,田里的庄稼全完了。如今,长安城的粮食已经涨到600文。人市子上,男童只要500文,女童只要00文,壮汉连00文都没人要。圣上怜悯诸位,才把土地分给大家。可是这些个狗东西,吃了两天饱饭就忘了本,居然在军营里面闹事,诸位说怎么办?”宣传队的人,拿着铜皮卷的喇叭,大声的询问道。
“杀!杀!杀!”所有的士兵吼叫道。
关中人讲究一个义字,灾年吃了主家的粮食,命就是别人的。
只要主家说个话,刀山火海那也要去闯。
再说,参军又不是被逼的,都是靠自觉自愿,怎么才吃点苦就准备往回坐。
场上的士兵已经收起恻隐之心,用鄙夷的目光看着那十来个人。
“唰!”
高举的钢刀狠狠劈下去,一股股血液从腔子里喷出来,染红了面前的土地。
偶尔还有具无头的躯体会抖动一下,但最终都归于平静。
“咕。”徐大栓的身边都是吞口水的声音。
他的眼睛往旁扫了一眼,看到的只有发白的面庞。
这时,戴着白色头盔的宪兵又出现,徐大栓赶紧把头转向前方。
隐约间,他看到数十名骑士正对这边指指点点。
“圣人?”
徐大栓并没有猜错,这一行人正是出了长安的李晔。
此时,他已经把军法处送来的报告看完,并签下自己的名字。
“干得不错,法律面前没有例外!告诉李绅,朕的士兵可以不畏惧敌人的箭矢,但是必须惧怕军法。不管是谁触犯,朕都会给他一个结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