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张公,杜相一向稳重,又怎么会干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
“张顗,你少在这里卖直估忠,杜相一向谨慎,绝无可能行狂悖之事。”
“张公所言不差,圣人切不可专任一人,否则出曹操、司马懿之辈,则后悔无及啊!”
“住口!”李晔大喝一声,等到殿中再次安静,他说道:“今日事出反常,朕才网开一面,让没有资格朝会的人议政。但你们怎么做的,把这当成是菜市场吗?一个个吵吵嚷嚷的,和街上那些泼妇毫无分别。现在,无权朝会的人全部退到殿下等候。”
“臣等领旨。”
朝臣们虽然心有不甘,但看到那些虎视眈眈的御史,也只能乖乖的退出延英殿。
看着最后剩下的十来人,李晔说道:“张卿所言也有道理,但眼下的当务之急是稳定局势,如果没有一个巩固的行政机构,别的都是空谈。”
张顗抗声道:“话虽如此,但权柄怎可操持于一人之手,一旦有变又该如何是好?”
李晔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朕知道你想说权力在于平衡,但平衡的后果就是严重内耗。张卿,今日延英议事,朕连个统一的意见都无法得到。这叫做平衡吗?这是一盘散沙,所有的人都自行其是,那还怎么处理朝政?远的不说,京兆府的旱情越来越严重,救灾已经迫在眉睫,可宰相、各部还相互推诿,拖到易子而食的地步该怎么办?”
看张顗不说话,李晔又说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卿等都是朝中的大臣,朕就要予以足够的信任。今天提防杜相,明天又要提防别人。长此以往,还有谁会真心实意的给朕做事?”
朝廷不就是一个公司,朝臣们就是公司的员工。
李晔作为团队的领导,首先就要有信任下属的气度。
连这个都做不到,破产那是指日可待。
听到这话,杜让能热泪盈眶道:“圣人待臣如赤子,臣亦不敢营私舞弊。若有违反,天诛地灭。”
李晔笑道:“杜相就起来吧,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张卿,此事就不要再议论了。”
张顗摇头道:“话虽如此,但圣上不可不防,否则追悔莫及啊!”
李晔笑道:“纠劾大臣贪赃枉法是御史台的责任,连本职工作都不好,那朕还养他们作甚?还有你们谏院,平常胆子那么大,连朕都骂成是酒色之徒,难道会怕曲曲一个首相?”
张顗的脸一下子红了,骂皇帝是酒色之徒,还是他带的头呢!
“圣上,臣狂悖!”
李晔摆手说道:“这事也给朕提了个醒,谏院的作风必须做出更改,从今以后不准风闻言事,不得干扰正常政务。除了军队、东厂之外,你们可以调查任何的事态,无论是谁都不允许阻拦。但朕也有个硬性的规定,谏院必须就调查的事项写出报告,而这份报告最终会刊登在报纸上。”
“报纸?”张顗一脸疑惑的问道。
李晔说道:“从今以后,各个部门每天都会收到一份报纸,上面将刊登朝廷的最新动向,也省得外间谣传不断。接下来的事情就有劳诸君,一定要在年中稳定局势。只要诸君把劲往一处使,必然能名垂千古。朝会就到此为止吧,朕厮杀一日也有些乏了!”
“臣等告退。”杜让能立刻说道。
如今权柄在手,他也想大展宏图。
“瞧着吧,我会让大唐一飞冲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