邠宁节度使府灯火辉煌,宾客那是络绎不绝。
“来来来,请大家满饮此杯。”王行瑜大喊了一声,随即将满杯的酒浆喝进肚里,然后发出刺耳的笑声。
“怎么,都他娘的怂了,赶紧喝啊!难道你们这些混蛋,害怕爷爷的酒不够吗?康宝贤,你不是号称千杯不醉,怎么两杯下去就不动了?还有你马诚,平常不是牛皮哄哄的,说什么喝酒从没对手,现在赶紧喝啊!”
今天来赴宴的人都是军中将佐,有几个还是牙兵的首领,这可是连王行约这种妄人都不敢得罪的存在。
当然别说是他,就连王行瑜也得尽力巴结。
如果没有这些牙兵撑腰,王行瑜连节度使的位子都得丢掉。
康宝贤站起来一脸不屑的说道:“节帅,你用杯子喝算个屌。要喝就拿酒缸,咱们论缸来。”
王行瑜哈哈一笑,大声说道:“康老三,就你这棒槌又不是没比过,那次不被爷爷喝得东倒西歪,上回还跌到茅厕呢!”
“哈哈哈。”
屋子里的人纷纷发出刺耳的笑声,康宝贤面色一红,只得悻悻坐下了。
王行瑜看火候差不多了,大声说道:“诸位,皇帝小儿倒是个明白人,把我家二郎任命为同州节度使。那地方大家都是知道的,虽然在长安周边,可是这些年也被毁得差不多了。
加上李老大那个家伙不地道,把地皮都刮掉了一丈。王老二现在过去根本站不住脚,所以还得诸位鼎力帮助。这么样,那个兄弟走一趟?”
热闹的屋子一刹那就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最后把目光集中到马诚身上。
“大郎,同州穷也就罢了,周边还都是强藩,人少了守不住,人多了养不起。不如别接这个烂摊子了。”马诚大喇喇的说道。
他就是牙兵的首脑,在邠宁说话比王行瑜有用。
不过马诚目不识丁,自然坐不了节度使的位子,只出任邠宁牙将一职。
王行瑜的表情微微一滞,但很快又笑道:“爷爷就是喜欢听老马说话,实在!不过这话又说回来,咱们邠宁地盘虽然不小,可是地方太他娘的穷了。如果不往外打,弟兄们连饭都吃不饱。
同州虽然也差不多,但是挨着咱们邠宁。只要把原来的那些鸟兵赶走,弟兄们手里就能多拿一点。而且有了这个地方,就可以找皇帝小儿要钱,或者把旁边的鄜坊李思孝干掉!”
“李思孝!”
听到这三个字,就连马诚都缩了一下脖子,他大声喝道:“王大郎,你喝醉了就别他娘的瞎说。李思孝是党项人,还不是咱们能够对付的。”
王行瑜冷笑了几声说道:“事在人为,党项人也是人,一刀上去照样会变成死人。
马诚,你小子在城里呆的太久了,原来的勇气都他娘的花到女人身上了吧!听到打仗是不是连腿都在哆嗦?”
马诚听了怒喝道:“王大郎,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爷爷上阵杀敌,什么时候皱过眉头。但党项人绝对不能碰,不是爷爷怕他们,只是觉得不值这么做。双方拼个你死我活,凤翔李茂贞就能捡大便宜。”
王行瑜听了大笑道:“马诚,你他娘的喝醉了吧!李节帅可是某的过命兄弟,怎么可能在背后插上一刀。倒是那个兔崽子韩建不好说,这小子虽然是李节帅的附镇,不过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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