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田令孜离开的背影,李晔暗暗咒骂了一句。
这厮属牙膏的,勒逼一次就挤出一点来,如今陆陆续续献上了千万贯的资财,但还是让人感觉手里有货。
“果然老奸巨猾。”
李晔也是庆幸不已,如果当日是田令孜在宫中,恐怕收拾起来就难了。
毕竟杨复恭对田令孜避如水火,田令孜却不怎么怕杨复恭。
而且这厮手里的将佐如王建等人,都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一旦受其钳制,李晔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乖乖做傀儡。
“圣上,此人还是尽早除去好些,留着恐怕会惹来祸患。”一旁的黄靖小声的说道。
“还不能杀。”李晔摇头道。
田令孜如果落在藩镇手里,那就会像条狗一样被杀。
可落到朝廷手里,就必须要慎重了。
否则天下就会谣言四起,最终动摇本已经不牢靠的根基。
就在李晔再次沉吟的时候,殿外传来通报声。
“杜相求见。”
“请!”
李晔说完站起来,这是代表自己对大臣的敬意。
杜让能快步走进大殿,躬身道:“臣杜让能拜见圣上。”
李晔一摆手道:“免礼,杜相有何事禀报?”
杜让能道:“圣上,黄提督请病以来,京兆是谣言四起,清流们更是甚嚣尘上。还请圣上不要批准请辞,让黄提督尽快复职。”
李晔摇头道:“不行,黄成必须罢职,今后两年内绝不启用。”
“圣上,这是为何?”杜让能疑惑道。
李晔道:“黄成此次办事是存了私心,所以朕不能放过他。”
杜让能一怔,说道:“圣上,黄提督虽然没杀田令孜,但也把他捉拿回京。又挖出那么多的资财,以解朝廷之急。这些算起来都是大功劳,就算有些私心也不足挂齿,还是看在立功的份上放他一马吧!”
李晔冷冷说道:“杜相,黄成是朕拉起来的人,就是号称心腹也不为过。这次派他到西川,就是要将田令孜明正典刑。
可是黄成却私相授受,不仅没杀田令孜,还对外宣称将此獠的尸首烧为灰烬。其实只要细细盘查就能发现破绽,朕才不得不在水上演一出戏,造出秘密押解失败的假象,好将事情掩盖过去。
但这样一来,明正典刑是不成了,也让那些对朝廷寄予厚望的人寒心。甚至野史村言也会猜到事情真相,不过那些人只会把罪名安在朕头上。
如此种种,朕不痛下杀手已经是法外开恩,又如何能把他留任?”
杜让能笑道:“圣上,即便就地斩杀田令孜,该有的流言蜚语还是少不了。只要咱们死不承认,那些人又能怎么样。
但要是处理黄提督,反而会引起清流的注意,并且深挖内幕。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真找到蛛丝马迹,朝廷反而被动。
不如厚赏黄提督,并将其功劳广为宣传,等到风声平息之后,在慢慢处理也不迟。”
李晔却说道:“杜相,此事绝对不可以姑息。黄成手握东厂,表让上看无非是一群秘密警察,但是内部已经深入方方面面。这次如果不进行惩处,下次他再动歪心思时,恐怕就是惊天的大案了。”
杜让能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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