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不可雕也,暴君今日居然向一群白丁低头,真是自甘堕落。”
“暴君虽然无道,但也是朝廷的脸面。如此低声下气,朝廷还有体统可言?”
“体统?众正消退、小人盈朝,堂堂军器司官员居然和贱民斗殴,甚至连巡警也卷入其中,此等丑闻简直亘古未闻。”
密室内,几个人影在窃窃私语,时不时的还有人发出恶毒的咒骂。
“嘎吱!”
可就在他们说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密室的门一下子被人推开了。
“……。”
声音戛然而止,那些人的面色瞬间苍白,所有的眼睛都直勾勾的看着门口。
“嗒嗒嗒。”
随着一阵脚步,七、八个人鱼贯而入,为首的居然是《清流报社》的主编张顗。
“诸位,今上昏庸暴虐、穷兵黩武,如今朝野非但一片哗然,就连市井也变得混乱无序。长此以往,大唐危矣!”
张顗才走进密室就是一通长篇阔论,听得随后的几个人纷纷皱起眉头。
这时,一个戴着斗篷的人说道:“张公,某等不是来这儿高谈阔论的。想要除掉昏君、再造朝廷,必须要有可行的方略,以及足够的人手,不知道张公可有准备。”
张顗淡淡一笑道:“除却昏君有何难哉!只要某等振臂一呼,天下无不景从。以李晔那等民贼,必当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消失得干干净净。”
带斗篷的人摇头说道:“张公,暴君已经占据了数十州的土地,如今手中兵强马壮,钱粮更是数不胜数。仅靠曲曲的一些义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以某看来,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张顗听到这话,冷冷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诸位既然临阵退缩,张某也绝对不会强求,告辞!”
说完他一甩衣袖,快步的走出这间密室。
“迂腐。”内中有人小声说道:“本以为张顗是出类拔萃之人,谁知道也如此的不堪。他只看到长安乱的一面,却没发现长安正在迅速变化,倘若再让李晔执政,恐怕三、五年内,再无可以匹敌之人。”
“不用感慨了,洛马钉之事某等还是太迟疑,现在事态已经全部平息,真是让人追悔莫及呀!”又一个人也叹息着说道。
先前屋里的几个人也凑了过来,小声议论道:“张公就是个老好人,写文章还可以,让他做别的事就有些勉为其难了。现在退出也好,省得反而成为累赘。”
“闲话还是以后再说,今次某冒险来长安,所为何事大家也是明白。”带斗篷的那人说完,伸手将遮住面孔的斗篷脱掉,露出了里面那张苍老的面孔。
“崔公!”屋里的人全都抱拳说道。
长安之战中被烧死的那些世家子弟如果能够复活,肯定会奋不顾身的扑上来,因为他就是下令放火的崔姓老者。
“罢了。”崔姓老者懒洋洋的说了一句,而后走到居中的椅子上坐下,傲然说道:“家主对诸位的进展是大失所望,只好又让某这把老骨头出山。清流报社的事情就不要做了,接下来咱们会采取别的行动。另外,你们也不要叫我姓名,往后叫我白川吧!”
“是,白川先生。”屋里的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又拱手说道。
白川冷冷一笑说道:“现在长安城是外松内紧,某也会经常改变住所,如非要某是不会召集你们的。现在都散了吧,这儿也不要再来了。记住,你从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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