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朱全忠服软了,他已将凶手全数押往洛阳,就等着陛下惩处了。”裴枢满脸笑意的说道。
在皇帝准备战争时,裴枢只觉得心惊肉跳。
在他看来,战争完全没有必要。
只要找朱全忠协商,让对方赔偿一定的损失……。
“不……,不能赔偿损失。”裴枢暗暗的摇了一下头。
当务之急,是将事情压下去,以显示朝廷的诚信。
只要取信朱全忠等人,他们必然会因为恩德而感化。
到时候,再举起大义名分旗帜,还怕那些藩镇不乖乖听话?
就在裴枢沉浸在自己的想象当中时,耳边却响起李晔冷冰冰的话。
“人杀了,使者赶回去。”
不用问,朱全忠扔过来的不过是替罪羊。
“拿这么几个人头,就想阻挡制定好的策略,朱全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张濬嘲讽道。
皇帝的策略已经明显,就是让朱全忠一直向南,以打破江南的壁垒。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皇帝已经制定出目标,就就必须严格的贯彻。
“张总座,朱全忠是朝廷的齐王,希望你能给他足够的尊重。”裴枢有些不高兴说道。
张濬冷笑道:“裴部堂,张某还是总参谋长,一军之上将,你又为何不给我足够的尊重?”
裴枢冷冷道:“张总座位列中枢,一举一动都关系到大唐的安危,如果假以辞色,你等军人必将效仿牙兵,成为新的祸患。”
“荒谬!”张濬不屑道:“裴枢,你的书读到狗肚子里了?也对,你本来就是世家子弟,要不是靠着祖荫,哪有资格入朝为官,也就配做个中学教师。
把耳朵支好了听着,形成牙兵必须具备两个条件,第一是经济独立,如果没有钱,还用什么造反。第二是父死子继,这会形成一个封闭的系统,导致外来的人员根本无法指挥。
连这都不懂,就在朝堂上大放厥词,你难道不觉得羞愧?或者你们这些世家大族的脸皮都比较厚,把无知当成个性?”
“张总座,还是就事论事,不要东拉西扯的。”刘崇望到底是文官的一员,立刻站出来帮腔。
毕竟,在他们这些人看来,文就是文,武就是武,永远都不可以调和。
张濬道:“我也忘了,刘相家也是名门望族,有此一言也不足为奇。”
“你!”刘崇望喝道:“张总座,不要血口喷人。”
长安事件之后,皇帝对世家望族的态度是有目共睹,这导致朝中的世家官员纷纷与主家断绝了关系。
至于其中有几分真假,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好了。”李晔看他们又要吵起来,只得出言制止。
看张濬悻悻退下,裴枢抓紧机会说道:“陛下,臣以为杀俘驱使不妥。两国交兵,尚且不诛杀使节。齐王乃是朝廷的齐王,不应该受此待遇。”
李晔道:“既然是朝廷的齐王,为何要屠杀朝廷的官员?难道觉得朕养不起官吏,要替朕清理冗官不成?”
裴枢笑道:“陛下稍安勿躁,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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