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忽遇爆疾?”李克用慢慢咀嚼这句话,脸上露出了一缕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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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
看着远处的潞州城墙,李存孝长长的吐了口气。
那天,他带人救了李存信之后,又从堵截中突围而出。
当时鸦军已经所剩无几,要不是靠着李存孝的勇武,恐怕所有人都将死于非命。
“十三郎,此次还请多多美言。”李存信低声哀求道。
这也是逼于无奈,如果李克用知道事情是鸦军引起的,还不定怎么惩罚他呢!
李存孝皱眉道:“四哥,鸦军是河东军的精锐,父王靠着他们才有了今日的成就。此次你约束不严也就罢了,还带头劫掠村寨,这才引来这场大祸。如今,非但鸦军损失殆尽,就连罗弘信也与河东结仇。我就算在父王面前美言,又能起什么作用?”
与罗弘信结仇,也就意味着河东军的南下之路已经被阻塞。
而朱全忠却可以凭借与魏博的关系,迅速的前进到昭义镇。
这对河东的整体战略,形成了极其致命的影响。
“是是,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还请十三郎代为保守秘密啊!”李存信苦苦哀求道。
现在他能做的只有乞求,哪怕对象是李存孝,也必须卑躬屈膝,否则一切都完了。
“哎!”李存孝重重叹了口气,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在他心事重重的时候,忽然发现路边很多地方都挂着白布,便诧异的向一个路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克脩公殁了。”那人抽泣道。
李克脩夺下潞州之后,对百姓采取了休养生息的政策,这数年来成果可谓斐然。
加上将昭义镇的治所迁回潞州,也让百姓们十分感念。
“殁了?”李存孝一阵愕然。
忽然他意识到什么,猛地抽了坐骑一鞭,战马立刻在城中狂奔起来。
“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
与李克脩分别时,对方虽然十分疲惫,但并没有一点短寿的样子。
怎么才曲曲几天,人就没了?
“存孝公!”
就在李存孝跨入李克脩灵堂的时,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那儿。
“盖公也在。”李存孝诧异道。
那人正是盖寓,他往前走了两步,拱手道:“存孝公,盖某是专门恭候大驾的,不知道是否方便?”
“哦!”李存孝一愣,但还是笑道:“正好有事请教盖公,请!”
两个人随即来到一个僻静处,盖寓当即开口道:“克脩公是自戕而亡。”
“什么!”
虽然之前早有预料,但李存孝还是被这个消息镇住。
盖寓把事情细说了一遍,最后又叮嘱道:“存孝,我知道你嫉恶如仇,但此事涉及到晋王殿下,还希望你能隐忍。而且这一次,他也吸取了教训,发誓不再喝酒了。”
“是!”李存孝虽然心情很差,但还是答应下来。
盖寓又道:“你这次也犯了大忌,回城为什么不先去见殿下?”
李存孝道:“死者为大。”
盖寓摇头道:“克脩公亡故之后,晋王殿下变得十分敏感,经常疑神疑鬼。”
李存孝叹了口气说道:“我这就去见父王。盖公,我真的累了,真的。”
盖寓看着李存孝颓唐的背影,暗暗的说道:“谁不累呢,且行且看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