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张顗辞了清流报社的职务,现在已经返回老家了。”黄靖小心翼翼的说道。
张顗可是一个麻烦精,他写的那些文章经常把李晔气得哇哇乱叫。
好几次,李晔甚至要冲出宫去,找这个老匹夫一对一的单挑。
现在这个老家伙终于要走了,黄靖算是舒了口气。
“什么?”李晔放下手里的笔,脸上全是愕然的表情。
那天,柴宗敏说出原委之时,李晔立刻让人砍下他的脑袋。
这倒不是留给儒门一个体面,而是它倒得太快,也绝不是什么好事。
到那时,全国都会陷入迷茫,一旦引起道德滑坡,李晔的麻烦可就大了。
“把这封信送给张顗,让他好好的参详,如果能悟出什么,或许对大唐有用。”李晔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略微迟疑后,还是交给了黄靖。
儒门其实一直在变,汉朝的天人感应、谶纬之学,宋朝的程朱理学,以及明朝的心学,都是不同时代的诠释。
李晔要做的就是找一个合作者,将儒门的学说重新定义,为大唐的改变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是!”黄靖虽然满脸的疑惑,但还是接过了那封信。
李晔又说道:“张顗是一名知名学者,朕也不敢让他穷困潦倒,让内阁挑头成立一个基金,每年给这些人发放一定的补助,务必要让他们保持体面。另外,朕还要题写一个匾额,也一并送过去。”
黄靖道:“陛下待人真是诚恳,若是职下遇到这样的事,恐怕还要跑去放爆竹,庆贺一番呢!”
李晔道:“对公不对私,如果和朕有私仇,现在早请锣鼓板子过去吹吹打打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今后你还要更加注意那些儒生,不可有一点马虎。”
黄靖有些疑惑的说道:“陛下这是为何?如今儒门树倒猢狲散,只剩下几个老顽固苦撑局面而已,难道要把他们也一网打尽?”
李晔摇头道:“以前,儒生有张顗等人的约束,还不至于的铤而走险。现在老儒逐步退出,谁知道那些家伙会干出什么来。”
黄靖笑道:“还能干什么!不就是跑到娼寮那儿喝闷酒,与小娘子们春风一度,明天又是个没事的人。陛下尽管放心,那些儒生心宽着呢!”
李晔笑道:“如你说的,朕就放心了,去办吧!”
“是!”黄靖立刻离开大殿。
走到门口时,正好遇上杜让能。
黄靖拱了一下手,就要离开。
杜让能却一把扯住黄靖,将他拉到个僻静的地方,沉声问道:“黄提督,陛下要如何处置儒门?”
说起来,杜让能与儒门也有很大的渊源,因为他的老师就是儒生。
只是在入朝以后,杜让能一直在户部理事,和清流走的是越来越远了。
可即便如此,杜让能也不想儒门因此彻底的垮塌。
黄靖笑道:“陛下并不想解决儒门,只是要他们做出改变。至于儒生能不能听取意见,那就不知道了。”
“什么?”杜让能有些惊讶道。
虽然这个答案就是他想要的,但杜让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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