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们是在吸引我们的目光,掩护即将发动的进攻。”
这个念头已经在他的心头萦绕了很久,只是没有找到答案,所以一直没有说出来。
但现在,这样的迹象已经越来越明显。
尤其是今天,城墙已经出现很多裂缝,如果继续猛轰,必然会打出缺口。
而且,修补城墙是无法掩饰的。
甚至从声音上,就能判断出城里的行动。
但是朝廷的军队并没有阻止,反而还纵容这样的行为,这就说明对方另有目标。
“说下去。”宿景迁不由得一怔,随即说道:“把你的疑点全部说出来。”
刘鄩道:“宿公,朝廷兵马并不是傻子,他们进攻的方向正是临朐的旧城墙。
虽然老帅多次修缮,但城墙内的夯土已经松散,如果被集中攻击,崩塌不过是迟早的事。
但是城下的霹雳砲却没有集中在一点上,而是像撒豆一样,对整个临朐城展开攻击。
宿公,李晔、李绅等人绝不是蠢材,否则就不可能击败朱温、李罕之、宋文通等人。
所以,我怀疑朝廷一定是在哪儿积蓄力量,好一具占领平卢。”
宿景迁略一思考,说道:“你以为在何处?”
刘鄩道:“我怀疑,朝廷的目标是沿海地区。
宿公,现在平卢的军队都齐聚在南边,北方只有青州还留守五千,别的地方近乎空无一人。
莱州更甚,新任刺史甚至宣布脱离平卢,一心归附朝廷。
如果朝廷派一支精兵与他们配合,则我等必然两面受敌。”
宿景迁没有说话,他急匆匆的走下城墙,来到当成指挥所的藏兵洞。
在一张抽象的地图上扫了数眼之后,宿景迁笑道:“倒被你小子吓了一跳,平卢还有一支水军,拥有战船百艘,主将王敬亭也是久经沙场的老手。
朝廷想要渡海而来,首先就要打败王敬亭。
但最近的上报,平卢水域并没有发生一场战斗。
只要王敬亭还在,朝廷就别想让一人登陆。”
刘鄩往左右看了一眼,说道:“据我所知,情况恐怕不是这样,还请……。”
宿景迁一愣,随即挥手道:“你们全都退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要跟着老夫瞎转。”
“是!”那些属官拱了一下手,纷纷的退出藏兵洞。
“说吧!”宿景迁淡淡说道:“把你的消息都说出来,多算什么时候都比少算要强。”
刘鄩小声道:“宿公,平卢的水军恐怕已经全军覆灭,连王敬亭都下落不明了。”
“什么?”宿景迁一下子蹦起来,来回走了几圈后,他面目狰狞道:“你可有真凭实据,如果无有,我会将你杀掉,省得妖言惑众,扰乱军心。”
刘鄩道:“宿公,现在军事都由你管,水军的奏报当然也不例外。
以往,王敬亭上报无非是寥寥数语,不是无事,就是如常。
但现在的奏报却极为详细,甚至连每次巡视都明明白白的写。
不过,我发现一个问题,就是写的太详细了。
宿公,水军多是渔夫子弟,识字的有几个人,出海数天怎么会记得每日的天气。
但奏报即有阴晴,又有风雨,甚至几时变天都有,这岂不是奇怪。
还有奏报内容,多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大鱼出水……。”
宿景迁不等他说完,几步走到那些奏报前,拿起其中一份,细细的读了一遍。
“贼子误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