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填坑、运土的奴隶和老弱们则没有任何防护,他们的盔甲都被精锐们套在了身上。
所以不断有人中箭倒下,连珠炮射出的投枪则可以轻松射穿他们的小盾牌,距离又在百丈之外,鲜卑人根本没法还击,只能硬扛。
轲比能每看到一个精锐倒下,就心痛一分,他只能拼命地催促着奴隶们加快填坑的速度,终于外围的陷坑都被填满了,鲜卑人开始填第一条壕沟。
更多的鲜卑精锐站到沟边,提供掩护。可是随着距离的接近,汉军寨墙上的连弩也可以加入射击的行列,暴风雨般的弩箭铺天盖地而来,长弓手们也改用抛射,可以绕过前排的盾牌,射到盾牌之后。
大量的鲜卑人倒在负土前进的路上,每一刻都有很多的精锐被射中,可是在轲比能的威逼利诱之下,没有人可以后退,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得顶在前面。
终于在第一条壕沟上填出了一条两里宽三丈纵深的通道,轲比能兴奋的大喊,“快,加快速度,冲到墙下就安全了。”
身边不断有同胞倒下,也激发了鲜卑人的血性,许多精锐冲在前面,死死地yoga盾牌筑成一道屏障,负土前行的奴隶和老弱们也毫不退缩,将一包包泥土倾入沟中。
汉军这面第一波参与攻击的长弓手已经被换下去了,因为他们连续挽了十五到二十次弓,已经没有了力气。
还好,汉军的长弓手还有很多,长弓手是汉军所有部队的标配,包括郡国兵中都有配备。贾诩把候补的冀州步兵和预备旅中的长弓手也都换了上去。
鲜卑人从填坑到填沟,也已经付出了近万人的伤亡,其中有将近两千的精锐,不过还好,不是掉落坑中的,大多数是被箭矢所伤,而且也不致命。
比起魁头部的遭遇还是好太多了,可是少了一万人的劳力,填沟的速度也在下降,时间在一点点流逝,轲比能也是心急如焚。
贾诩眼看着轲比能部已经开始填充第三条壕沟,连忙放飞了第二只信鸽,将这一战况通报给不知藏在何处的吕布。
终于鲜卑人填完了第二条壕沟,再次向前冲到第三条壕沟边,许多的鲜卑精锐冒着箭雨冲了上来,用手中的角弓开始疯狂的对射。
甚至有许多人抛下了手中的小盾牌,宁愿选择对射,也不想被动挨打了。
轲比能除了继续催促奴隶们填沟,甚至在泥土不够的情况下,直接把受伤的奴隶们抛入沟中。另一方面,又让大斧历史和云梯队做好准备。
终于在奴隶和老弱们用身躯加泥土在最后一条壕沟中填出了第一条通道的时候,轲比能就催促着云梯和大斧们冲上去,展开最后的猛攻。
一架架云梯搭上了寨墙,一个个鲜卑人甩动着他们的罗圈腿攀爬而上,与此同时,几百名悍不畏死的敢死之士,也觉着大斧开始劈砍木质的寨墙。
汉军兵士们也知道敌人的威胁,拼命地向墙下射箭,浇灌滚烫的热油,可是鲜卑的死士们也是前赴后继。
更多的鲜卑人通过云梯爬上了寨墙,与汉军们展开了近身肉搏。
战况开始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长矛捅断了,用木柄砸,刀刃砍弯了,就用刀背砸,武器没了,就用牙齿咬。
陷阵营的书记官们不但声嘶力竭的鼓舞着士气,还大声的记录着战功。“张三,你又杀了一个鲜卑土狗,还差一个敌人首级,就能领赏到婆姨了。”
在身边的战士死光的情况下,年轻的书记官将记录战功的羊皮贴身收好,捡起地上的环首刀,也冲了上去。
寨墙上响起了陷阵营的口号,“陷阵之志”,“有死无生”,“陷阵之士”,“有我无敌”。口号声响彻云霄。
许多幽州军、并州军、冀州军的兵士们也被感染,一起喊着。这口号仿佛为他们注入了无穷的动力,鼓舞着他们更加英勇的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