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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久安见怪不怪,“这些死士自小被训练,早已成了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做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这种人若是想死,怎么都拦不住。”
沈久安命人把死士抬下来,亲自去验了死因。
“在马车上想法弄掉了嘴里的破布,嚼舌自尽。”不多时,沈久安回来。
陈季薇听的眉头紧皱,完不成任务就去死,这是何等的洗脑?简直堪比邪教。
“你说什么?”沈久安似乎听到陈季薇在嘀嘀咕咕,问道。
“没什么。”陈季薇抬头,一脸厌恶,“这是谁训练处的死士?”
这里是依梅院,都是自己人,说话也轻松随意了许多,陈季薇干脆直言,“世子,恕我直言,能对你下死手的,也只有二房的一家。”
沈久安深深的看她一眼,点点头,“你想的不错。”
“那这是谁?”陈季薇不解,“世子,今日第二天,明日你就该吃药了。那药,也应该和沈文元兄弟俩有关吧。”
陈季薇索性把话说开了,“沈久安,我可以帮你,可你总得让我知道关键吧。”
“这件事,也没那么复杂。”沈久安轻叹口气,说道,“的确是和沈文元兄弟两个有关。”
“那是什么药?”陈季薇奇道,“全天下,难道没有别的人能解么?”
“是蛊毒。”沈久安沉默了会儿,才开口,“十二岁腿受伤之后,我就被送出了永宁侯府。”
“我腿有疾,原本打算,及冠之时再回来,可未满三年,我就毒发了。我师傅,还有爹娘,外祖父家,找了不知道多少灵医妙药,到后来才知道,原来中的是蛊毒。”
蛊毒?
“二叔他们一家干的?”陈季薇皱着眉,心里这才明白,沈久安身体里的那股阴寒之力总算是什么来历。
“既然知道是他们一家干的,为什么?”陈季薇忙问。
沈久安苦笑一声,“十二岁那年,我受伤之后,就中了蛊。只是一开始症状不明显,后来我都快死了,被抬回家里,二叔才拿着解药来要挟。这蛊毒是用沈庆忠的心头血养的,就算是杀了沈庆忠,我也活不了。”
“所以这些年来,咱们一家才对二叔家百般容忍。”沈久安长长叹气,“季薇,并非是我们一味软弱,而实在有不得已的理由。”
“可这天下之大?”陈季薇不禁又问,“难道就没有半点办法?”
“没有。”沈久安冷静道。
“那……”陈季薇迟疑的看着沈久安,“你准备怎么办?”
沈久安忽的看过来,“季薇,你愿意跟我一同面对么?”
“什么意思?”陈季薇愣了愣,“我是答应了你,要帮你成为真正的世子。”
“已经足够了。”沈久安缓缓绽开了清浅的笑意,“谢谢你。”
陈季薇被他看的一阵脸红,赶忙又问,“对了,我去相国寺这事儿?”
沈久安脸色顿时冷下来,立刻吩咐,“排查依梅院所有的下人!”
依梅院他经营多年,这次虽然阿银不能出面,可速度依旧很快,不多时,就有人来报,依梅院的小厨房里,一个平日里善做羹汤的师傅服毒身亡。
“世子,这是从那厨子身上找出来的东西。”沈久安的书房里,下人把东西一样一样摊开,沈久安看了看,冷笑一声。
“还真是心存死志。”沈久安看着一个小纸包,上面依稀残留着药粉,放在鼻端闻了闻,冷笑一声,又问,“这厨子的家人呢?”
“来的时候,府里的名册上,也一定有备案。”沈久安抬起眼睛,“去把沈礼给我叫来。”
沈礼?
不就是和世子成亲的时候,非逼着世子踢轿门的那个管事么?陈季薇对他没有半点好感,不禁问,“沈久安,你就算是叫他,估计也问不出来什么。”
“我本来就没打算问出什么。”沈久安凉凉的笑了一下,“我只是,另有打算。”
“去通知老夫人,就说沈礼伙同别人意图行刺世子和世子妃,沈府如今不太平,谢绝见客,封府。”沈久安声音不大,却格外的气势十足。
陈季薇听的一愣,眼前这沈久安,怎么和印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然而,陈季薇非但不觉得陌生,反而隐隐兴奋,“沈久安,你终于肯听我的了。”
“只是,他们肯听你的么?”陈季薇不免担心的问道,“毕竟?”
“你放心。”沈久安微微一笑,“小舅舅会来帮我。”
第二日,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洒在永宁侯府上,跟往常一样,各房的小厮侍女们先起床,伺候主子们梳洗。
可连门都没出,就被门口满身铠甲的士兵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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