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书铁券,如果我不把这些东西拿出来,你就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真正的永宁侯。”
“你敢!”沈兴达怒不可遏,“到现在你还敢来威胁我?”
沈兴宗冷笑一声,“你看我敢不敢?”
他放眼四周,沈府的护院和他目光对上,俱是敬畏不已。
巡防营的兵马齐聚沈久安身边,沈兴宗缓缓笑了,人群之中,虽千万人而吾往矣。
征战杀伐多年的沈兴宗忽的拔刀而起,“高战平,你是带了御林军来不错,可我沈兴宗,也不是吃素的。”
高战平生生打了个抖,“沈将军,有话好好说。”
沈兴宗这才看向沈兴达,“如何?你把解药交出来,永宁侯的印信和丹书,我原样给你。否则的话,我们可以试一试。”
没有人会怀疑沈兴宗话语的真实性,高战平赶忙喊,“沈兴达,你还愣着干什么,他要什么,还不快给他?”
沈兴达的脸红了白,白了青,许久,才从怀里掏出一个青瓷小瓶,隔着众人扔了过去。
沈兴宗反手抓住,摩挲着瓶子,“沈兴达,别玩儿花样。”
递给沈久安,又问,“安儿,对不对?”
沈久安厌恶的看着手中的小瓶,阿银忙不迭的接过,单手递给沈久安,“世子,你吃。”
沈夫人拔开倒了两颗出来,也催促着,“安儿,你吃啊。”
沈兴宗头也不回,只说,“安儿,你先吃,爹一定把你给治好。”
沈久安抬头看了眼陈季薇,这才咽下了口中的药丸。
“好了好了。”高战平忙不迭的说,“沈兴宗,还不快让你儿子放了我?”
沈兴宗冷笑一声,松手放下了刀柄,“高战平,我可以跟你走,但你要保证我全家平安无事,记住了么?”
被沈兴宗盯着看了一眼,高战平浑身一麻,不住点头,“记住了记住了,我会好好吩咐大牢里的狱卒善待你们家人的。”
沈兴宗这才摊开两只手,“好了,来吧。”
瞅了眼阿银,沈兴宗又道,“好了阿银,放开他吧。”
阿银气咻咻的一把踢开了高战平,他踉跄着站稳,付了扶帽子,大喝,“还不赶快把他们抓起来!”
沈兴宗笑着被五花大绑,高战平到底是顾忌着那句话,没敢真的对沈夫人和沈久安、陈季薇动粗,只是推搡着他们往院外走去。
沈夫人忍不住担忧的看了眼沈兴宗,却见他朝自己笑,一如年轻时候,一身白衣,依马仗剑的潇洒模样。
沈夫人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掉下来,喊了声,“兴宗,你要小心啊。”
沈兴宗朝她宽慰道,“长乐你放心,这儿多年我对朝廷,对皇上忠心耿耿,这次遭人陷害,相信皇上圣明,也一定会还我公道的。”
沈夫人垂泪点头。
“那个。”沈兴达忙不迭的跑上去,“永宁侯的印信和丹书呢?”
“你觉得,我会给你?”沈兴宗轻蔑的看着沈兴达,“我不过一说,你便上当了。”
沈兴达大怒,“你耍我?”
“是又如何?”沈兴宗的笑容响彻整个沈府,“沈兴达,你机关算尽,何曾想过还有着了别人道的一天。即便是我给了你又如何,圣上不下旨,这永宁侯,你一辈子都当不得。”
沈兴达眼前一黑,险些气晕,沈文元赶忙扶住他。
沈兴宗呸了一声,转身离开。
他虽然被五花大绑,可一身气势,举重若轻,潇洒自如。
看着沈兴宗的模样,陈季薇一脸崇敬的收回视线,“我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当年你会爱上他。”
沈夫人神色狼狈,思及从前,却还是露出个温婉的笑意,“你爹当年十分英俊,又是永宁侯世子,文才武功样样精通,当年提亲之时,媒人险些踩破了永宁侯府的门槛。”
“有很多的姑娘喜欢你爹,可你爹都不屑一顾,每日都想法寻了最好的花送到我家里。春有桃李,夏有莲花蔷薇,秋有海棠、菊花,最难的是冬天,还能日日寻来新鲜的梅花。”沈夫人羞涩一笑,“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找来的这么多花。”
陈季薇听的心里一动,忽然便明白了,为什么沈夫人会如此心甘情愿。
沈久安沉默的听着,只是不时看陈季薇一眼。
而忽然,身后又起骚乱,阿银猛地喊道,“小心!”
陈季薇闻声回头,却见沈宝珠一身狼狈的跑过来,喊着,“杀人了!”
沈府中,不知何时出现一队黑衣死士,手持长刀,迅速朝陈季薇他们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