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别说只是种子,就算是个石头,都能开出花来。
不禁轻哼了声,“沈久安,你别不信,不如我们打个赌,今年秋季,超不过十月,一定会开花。”
沈久安缓缓微笑,“好。”
“我还在娘的院子里派人种了几棵梅树。”陈季薇笑着又道,“这梅树,冬天开的花特别漂亮,春上结的果子也很好吃。”
沈久安却还是笑着说了句,“好。”
他这样的目光下,陈季薇不由自主的红了脸,怒道,“你除了会说好,还会说什么?”
沈久安没说话,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陈季薇落荒而逃,“我去一趟温房。”
进去之后,陈季薇的脸还是红的,知画正在给搬出去的花造册,看到她,不禁奇怪的问道,“姑娘,你的脸怎么了?发烧了么?”
“没事没事,你忙你的吧。”陈季薇颇为郁闷的坐在了桌椅上,心里别扭的很,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沈久安对她的影响,越来越大了。
给花造完了册,知画又递给陈季薇一张纸,“姑娘,你看看,这是咱们开业当天邀请的人,你看行么?”
“无所谓。”虽然口中这么说,可陈季薇还是把拿张纸接了过来,上面很郑重的写着沈久安和沈久安的名字,还有刘长青,陈季薇身边所有比较亲近的人。
看着帖子,陈季薇想了想,添上了沈宝珠,“宝珠日日闷在家里,这段时间家里变故刚过,不忙说亲,给她也下一个帖子吧。”
知画点点头。
一晃眼,就是二月二。
陈季薇这几日心情都不错,随着天气的回暖,她的生机之力,也跟着季节,有了复苏的征兆。
脱去了厚重的冬装,薄棉夹袄,春衫罗裙,新开的花簪在发鬓上,看着就让人心情舒畅。
陈季薇自己平日里偏好素色的衣衫,却喜欢下人们穿的鲜艳亮眼。
一时之间,倚梅院里姹紫嫣红,好看极了。
刘长青来过一次,站在门口愣了半晌,迟迟不敢迈进来。
还是沈久安出来,看着刘长青,笑着迎接,“小舅舅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刘长青踟蹰的站在门口,看着依红偎翠的样子,脚步顿了顿,“久安,你怎么喜欢这个?”
沈久安回头,只见倚梅院中,高大的梧桐树萌出了新芽,翠绿色的萝藤缠着架好的柱子,在院中搭出了一个小小的凉棚。海棠垂丝,蔷薇含苞,满目可见的苍翠绿色,恍然让人以为误入了清幽山谷。
他唇上带出一抹笑,“季薇弄的,小舅舅不喜欢么?”
“倒也别致。”刘长青呐呐说道,“只是你这院中,似乎比别的地方,多了不少的春意似的。”
沈久安笑了笑,和刘长青对视了一眼。
濒死的千年茶树尚且可以再生,又何况是这提前到来的三分春色?
沈久安把刘长青请到了书房中,笑着问道,“小舅舅今日前来,是有什么事情吧?”
刘长青端起面前的一杯茶,眼神不禁一亮,“久安,你这茶,可是?”
“相国寺的言觉大师亲手所赠。”沈久安含笑道,“小舅舅尝一尝,怎么样?”
刘长青端到鼻端,闻了闻,忍不住赞叹,“我还是大前年,从老爷子那里喝过一次,他跟宝贝似得,如果不是跟着你,我也喝不着。”
“滋味着实让人难忘。”刘长青端着茶杯,却不忍下口。
沈久安微微一笑。
刘长青又道,“这茶,也是你媳妇弄来的吧?”
“单凭你,言觉那个老和尚,才不会给你的。”刘长青肯定道。
说着,他一口喝干了茶水,品了一番滋味,这才道,“久安,你这儿应该还有言觉老和尚给你的茶叶吧?我卖给你个消息,你送给我二两茶叶,怎么样?”
沈久安不禁失笑,“相国寺的茶叶,有价无市,你一个消息,就要走我二两,值么?”
刘长青嘿嘿一笑,“你听了就知道值不值。”
“京城里的传言,难道你不知道么?”刘长青神秘一笑,“和你媳妇有关的,收你二两茶叶,一点也不多。”
沈久安笑着反问,“方平章怎么了?死了没?若是死了,小舅舅,我给你四两茶叶。”
刘巡防使表示自己十分郁闷。
“你怎么知道我要说这个?”他再次喝干一杯茶,“沈久安,你这人一点意思也没有。”
说罢,竟是要转身离去。
沈久安给阿银使了个眼色,赶忙拦住他送上二两茶叶,沈久安笑道,“小舅舅只管说,他到底死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