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银,陈季薇立刻问,“阿银,你也是来为你们世子当说客的么?”
她神色虚弱,可声音却带着凛然之气。
阿银苦恼的皱皱眉毛,“世子妃,我是很想替世子做说客。可我若是劝了,岂不是也要被你赶出去,所以,还是算了。”
纵然心情不佳,可听到阿银这句话,陈季薇还是弯了弯唇角。
“世子妃,你不好奇,我们是怎么找到你的么?”阿银有意要活泛气氛,眨着眼问陈季薇。
陈季薇摇头,只做不知道。
阿银笑嘻嘻的摸出一把梧桐子儿,“世子妃,诺。”
“景王接着世子单独去了别院。”阿银得意的说道,“我就让世子带着这个,沿路撒上,不然,你们还没这么快回来呢。”
陈季薇听的点头,转而又问,“不过,景王怎么会接世子去别院?”
阿银正了正神色,附在陈季薇的耳旁,说了一句话。
陈季薇听的心里一震。
阿银为难道,“世子妃,我可以保证,世子对你是有真情的。”
“只是世子又有不得已之处,世子妃,阿银能不能求你原谅他?”阿银小声道,“世子妃,行么?”
看着阿银小心翼翼的样子,陈季薇一时无语。
“阿银。”知画在旁边不悦的说,“都说了不想说这个,你怎么还说。”
“你们沈府的人都是这样,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我还想着宝珠姑娘不错,谁知竟也包藏祸心!”知画越说越生气,“姑娘,这沈府,不待也罢!”
“姑娘。”知画想起那个螺钿镯子,怒道,“你前脚走,后脚知书和知乐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正好被知乐认出来了那个镯子,这东西根本不是螺钿做成的!”
“这东西对身体有害。”知画后怕不已,“她从送给你开始,就没安好心。”
陈季薇听的一愣。
“算了,沈宝瑶也算替我受过了。”陈季薇轻叹一声。
阿银虽未在现场,可听沈久安说的,早已觉得奇怪,“世子妃,沈宝瑶怎么会在那个房间?”
“沈宝瑶被沈宝珠带去了,可并不怎么管他。”陈季薇有些尴尬,“大约是哪里只认得我,沈宝瑶偷偷去找我了。我发现沈宝珠下手之后,又把方平章送了进来,就把沈宝瑶弄晕了。”
陈季薇说着,面上有些愧疚,“其实,沈宝瑶并没有做错什么。”
知画脸上也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阿银却了然,“世子妃,沈宝瑶错就错在,她是沈宝珠的妹妹。”
陈季薇刚想出声,却听到房间门口忽的又传来了一阵扰攘声。
知画皱眉,“姑娘,我去看看。”
知乐去正巧推门进来,“姑娘,景王来求亲了。”
景王?
求亲?
“怎么回事?”陈季薇又问,“景王怎么会来?像谁求亲?”
知乐面色难看,“景王请了媒人,抬着聘礼,来咱们沈府迎娶沈宝珠!”
景王娶沈宝珠?
陈季薇看了眼阿银,阿银抬脚就往外走,“我去问问世子。”
屋子里没了旁人,知画才又问,“姑娘,景王怎么会娶宝珠?”
“恶心我们罢了,沈府堂堂的嫡女,却嫁给景王做个妾,传出去,永宁侯府在京城中如何立足?”陈季薇说着,打心底一股厌恶。
因为这件事,陈季薇便没有再拒绝和沈久安见面。
沈府目前沈久安管事,下聘的礼单和婚书,便送到了沈久安的手中。
“还不到一天的功夫,景王怎么这么心急?”陈季薇皱着眉。
沈久安脸色同样不好看,“不是景王心急,是沈宝珠心急。”
“她得罪了我们,全家老小都在沈府待不下去。”沈久安面上闪过一抹狠厉,“自然要快点攀上景王这个后台。”
“娶个妾而已。”沈久安冷笑,“用不着这么麻烦。”
“扔了景王的聘礼!”
“绑了景王的媒人!”
沈久安握紧交叠在一起的手,“将沈家三房,从沈府除名。沈宝珠嫁与何人,与永宁侯府,再无半点关系。”
“阿银。”沈久安断然道,“听到了么!”
阿银点点头。
景王娶亲被辱,不出半柱香的时间,已经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景王怒极,沈宝珠瑟瑟发抖的立在旁边,低声喊了句,“王爷?”
“害的本王丢了大人!”景王指着沈宝珠,“若不是你对本王还有点用处,早就让你卷铺盖滚蛋了。”
沈宝珠咬紧下唇,“王爷,不会了!”
“我还有个办法。”沈宝珠低声说了几句,景王神色莫测的盯着她,“这件事再办不妥,你就带着你全家老小,从本王府上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