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么?世子当时,真的是为了救你。”
陈季薇低笑一声,看着自己的手,“阿银,你把我想的太厉害了。世子给我下的情人蛊我尚且没办法解了,又何况是沈久安呢?”
一句话让阿银语塞,想到世子曾经的吩咐,他心虚不已,“那个,世子妃,我就先走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阿银走后,陈季薇命知书把阿银留下的那盅鲜血妥善保管,知书也是头一次听闻这样的事,“姑娘,阿银少爷说的是真的么?”
“他没必要骗我们。”陈季薇的心头,仍旧因为阿银的话而有些不舒服,“想来是真的。”
知书抖了抖,“那阿银少爷可真够坚强的。怪不得,他对世子那么忠心耿耿。”
看陈季薇心不在焉的点头,知书不由得又问,“姑娘,世子下的蛊,真的没办法么?”
陈季薇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腹处,别人感觉不到,陈季薇自己能感觉,那一处被大团的生机之力包裹着的尚不成型的小生命。
连陈季薇自己都觉得奇怪,当时怎么会把他当做是蛊虫呢?
笑了笑,陈季薇脸上一闪而过的一抹暖意,“办法是有,可我现在不想解。”
想起知乐做的那瓶子药丸,陈季薇又不禁皱眉,一枚药丸可保半个月的时间不会发作,眼下六枚药丸,已经用了一颗,还剩下五颗。
知乐杳无踪迹,五颗药丸,也不过是两个半月的时间,若是找不到的话……
陈季薇面色不定,知书也谨慎的闭了嘴巴,招呼知画出去,打算给陈季薇一个独处的空间。
然而陈季薇却叫住了知书。
让知画先走,知书走到陈季薇身旁,又问了句,“姑娘,什么事?”
陈季薇原本是想和知书说说自己怀孕的事,可话到嘴边,却忽然觉得长不开口,轻叹口气,“算了,以后再说。”
知书小心翼翼的帮她掩上了门,到了自己的房间,知画才问,“知书姐,你有没有觉得最近姑娘很奇怪,自从相国寺回来之后,也不忙着解蛊了,集芳阁和沉香阁的事情也都不管了,对世子也好像没有之前那么恶声恶气了。”
知书点点头,也觉得奇怪,“姑娘还经常发呆,摸着肚子,一呆就是半个时辰。”
知画不由得多想了许多,“姑娘,你说世子是不是又给咱们姑娘下蛊了啊。”
“你别胡说!”知书敲了敲她的脑袋,“做好自己的事吧,姑娘应该有姑娘的用意。”
知画吐吐舌头,“我看啊,姑娘搞不好是有喜了。”
不得不说,知画某种意义上真相了。
可她话一出口,连自己也觉得荒谬,轻轻的打了自己一个嘴巴,“知书姐,我错了,是我胡说了。”
知书却脸色沉郁,不轻不重的看了她一眼,“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
黑夜里,知画早已沉沉睡去,知书却披衣起床,知画有口无心随便说说,可知书却忽然觉得,未必没有那个可能。睁着眼睛到天亮,知书却精神奕奕,一大早就来到陈季薇的房间。
陈季薇才刚醒,披头散发的看着知书进来,“姑娘,你……”
两个人都是女人,知乐朝陈季薇的肚子扫过去,低声问了句,“姑娘,可是有喜了?”
猛地被知书这么问,陈季薇简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知书和陈季薇相处的时间久了,从陈季薇的反应上,就判断了个八九不离十,心知自己说准了,这一瞬间,知书简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兴。
“姑娘?”知书深吸一口气,“姑娘眼下怎么办呢?”
“你知道了,我也不瞒你。”陈季薇从床上起身,如今还不到一个月,身子和从前并无二致。知书却小心翼翼的扶住了陈季薇的胳膊,她诚惶诚恐的态度倒是叫陈季薇笑了,“知书,现在还小,不用紧张。”
知书怎么可能不紧张,她抬头看向陈季薇,小声问,“姑娘会留下他么?”
陈季薇明白她的意思,很肯定的点头,“当然会。”
在她穿越来之前的时代,因为环境关系,人口的出生率降到历史最低值。每一个小生命,都值得被认真对待。纵然现在是在大雍,陈季薇的这种心情,也丝毫不改。
知书明显的松了口气,“那就好。”
小心翼翼的帮陈季薇收拾好,看着她的态度,陈季薇失笑,“知书,真的不用那么紧张的。”
知书不发一言的替陈季薇打理好一切,才低声问,“姑娘,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把这件事告诉世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