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礼啧啧称奇道:“王铁面,看来你是真的不如当年了,居然会因为几句闲话就耐不住了。”
男子丝毫不理会他,起身就朝着外面大步走出去,头也不回。
“你真的不想知道那件事了吗,还是说你没那个胆子,只会说大话?!”
“嘭!”那虎背熊腰的男子猛地住下,本不欲转身,恰好这时刘叔端着馄饨招呼他来吃,男子这才顺着老人的话下坡,又坐了回来。
蔡文礼隔着墨镜很鄙视的看了那位王铁面一眼,他太清楚这人的脾气,死要面子活受罪,能伸不能屈。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盒红双喜,又抽出一根烟点着,缓缓道:“在说之前,我需要你王则佑答应帮我一个忙,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是一个字也不会跟你说的!”
原来这位虎背熊腰的男子就是省刑警总队的王则佑王大队长,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来到这里和蔡文礼交谈。
王则佑沉吟了会,模棱道:“你先说,至于能不能答应,我需要考虑!”
蔡文礼点点头,无可厚非道:“很简单,到时校庆的时候,不禁你要来,还要派两个大队的刑警来学校!”
“嗯?你想要干什么?!”王则佑顿时瞪大双眼,死死的盯着蔡文礼。“你不会不知道这种行为意味着什么!”
“我当然知道,私自动用国家武装力量,轻则开除党籍警籍,永不录用,重则直接双规,无期徒刑嘛!”蔡文礼满不在乎的说道。
“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出动两个大队以上的刑警就连我也得请示省委刘书记。”王则佑紧紧追问着,他一定要蔡文礼说个明白。
“因为,校庆那天会出些事情,我需要借你的力量来稳住,任何乱子都不允许出!”
“出事?会出什么事?”王则佑眉头紧锁,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蔡文礼可以这么肯定会出事,忽然脑海里灵光一闪,震惊道:“是你主导的,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当年高瑜民把那件案子挖的多深吗,他只差一步就可以接触到真相了。”蔡文礼非但没有回答王则佑的质问,反而话题一转,说起毫不相关的事来。
王则佑脸色徒然一变,沉默不语,他这次肯来就是因为蔡文礼说他知道当年的那事的隐情。
“那个案子涉及的范围太广了,打黑行动只是个借口,关键的是它关系到京里某位的利益,他们已经很多次警告过了高瑜民,可他执意不听,而且查的更深,最后逼得他们不得不用出这样的手段。”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事情?为什么要现在告诉我?”王则佑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蔡文礼说的头头是道,但我又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再说你挑这种时候说又是什么意思?
“因为,当年就是我去警告的他,也是我销毁的那些资料!”蔡文礼语出惊人道。
“呼—呼!”王则佑呼吸粗重起来,他的眼神也渐渐凌厉,“这么说当年的凶手也有你了!”
“不,恰恰相反,我是在救他,后来他出事的时候我并不知情,不然,也不至于到如今这个情况。”蔡文礼神色有些落寂,他很遗憾没能及时救下高瑜民来,否则以高瑜民的能力,谁能够拦得住他?
“当年那个案子到底有什么问题?”王则佑还是不信,他听到蔡文礼不仅知道内情而且还能救老高的时候就想要动手,忍到现在已经是很不易了。
蔡文礼瞥了眼王则佑按在桌子上微微颤抖的手,嗤笑道:“怎么,你还想对我动手不成,当年大比的时候我可没输给你过。”
王则佑沉默,缓缓收回手,平静道:“是我冲动了,你说吧。”
“当年那案子虽然是两大涉黑团体为了争地盘的火并,但是那只是摆在表面上的,真正的原因是他们两个帮派只能有一个成为天戈在这里的代理人!”
“天戈?那是什么东西?!”王则佑很敏锐的抓住他话语中的重点。
“这是一个涉及到整个国家的秘密,在我告诉你之前,你真的做好准备接受了吗,要知道一进来就回不了头了!”蔡文礼警告王则佑道,毕竟有些事情知道的还是越少越好。
王则佑很想直接吼一句你他娘的别废话,抓紧说,但是他发现他竟然张不开嘴,心里满是犹豫!
他这才恍然发现,原来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无所畏惧的青年了,他已经有了家室,妻贤子孝,事业有成,他已经习惯了安逸的生活了。
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好长时间都没有去看望老高了呢,还是说,他一直在逃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