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的脸,他强笑道:“欢迎,刀爷能瞧得起兄弟,是兄弟福气。”
“就冲林老弟你这句话,我敬你一杯!”刀爷把碗里倒满了酒,咕咚咕咚灌了进去。
包藏杀人犯可是大罪啊。林麻子吓得面如土色,他向来不太灵光的脑袋终于飞速运转起来,灵光一闪,顿时有了主意:“刀爷,我这儿有点儿不保险。”
“怎么?你不愿意?”刀爷声音一冷,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林麻子稳住心神,道:“刀爷,你先听兄弟给你说道说道。”
“说。”
“咱俩在那儿留了底,难保那些警察不会查到我这儿来,到时候我俩都得完蛋。不过兄弟知道有个好地方,保准那些警察查不到那儿去。”
“说吧。”刀爷把刀从衣兜里掏出来,放在桌子上,凌利的刀光看得林麻子心惊。
“我们林家的老宅子,那边荒得很,没人去,而且后面就是一片荒山,藏个把人,谁都找不到。”
“听着还不错,那儿都住了谁?”刀爷问道。
“没别人,就我侄子住在那儿!”林麻子赶紧道,“就他一个人,十四五岁,保管不敢把刀爷您的事情说出去。”
“说出去?他敢!”刀爷冷笑看着林麻子,林麻子心里那点小计俩在他如毒蛇般的眼神下无所遁形。
林麻子硬着头皮道:“刀爷,您觉得那地儿如何?”
刀爷笑了笑:“听着还成,不过我还是不去了,我就觉得林老弟这儿住着安心呐。你这房子不错,挺宽敞的,三楼一底,花了不少钱吧?”
林麻子僵硬道:“早些年修的了,没花多少钱。”
刀爷道:“这房子少了四万拿不下来吧?啧啧啧,林老弟真是能人,几万块都是小钱,真让我自愧不如啊。”说着他话锋一转,“三楼没住人吧?”
“没,可堆了不少东西。”林麻子尽量推脱道。
“没人住就成,随便拾掇一间屋子出来,安间床就行了,我这人对住的地方没啥要求,只要清净就行了。另外,我是实在喜欢小宝这孩子,我也难得到你这儿来一趟,这样吧,这几天就甭让他去上学了,在家陪陪我,我还想把我这手耍小刀的本事传给他。”
林麻子一听,吓得双膝一软几乎要跪下去了,乞求道:“刀爷,求您发发慈悲饶过我们家小宝吧,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是我的命根子啊!”
季芬跟林金宝已经吓得傻愣愣的,除了抹眼泪一点主意都没有。
刀爷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喝了一大口,清清嗓子道:“林老弟,你这话我不爱听,合着你们全家是把我当洪水猛兽呢?咱明人不说暗话,我就在你这儿住上段时间,等风头过了我就走。当然,我也不白住,这是3000块,”说着从衣服内包里拿了一叠钱出来,放在桌子上,“算是这段时间的食宿费,等我走的时候,再给你们点钱,至于多少就看你们的表现了,只要我刀爷躲过这一劫,以后你们要有什么用得着我刀爷的地方,保证没二话。。”
“不过,丑话说在前面,要是我在这儿的事情走漏了风声,可别怪我刀爷翻脸不认人,反正,我就是条烂命,这要是哪天保不住咯,拉几个人陪我逛逛阎王殿还是做得到的。小宝这孩子挺乖的,你们这些当娘老子的可得帮他好好打算打算啊。”
一番威逼利诱过后,林麻子夫妻俩无计可施,只能提心吊胆的把刀爷这煞星当菩萨供在家里,日日好酒好肉的招待着。
第二天,季芬就去学校给林金宝请了病假,说他胳膊摔断了,得在家静养一段时间。老师见她脸色难看,也没怀疑什么,给学校领导报备一下,准了假期。
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林金宝,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绝望与无助,每天呆在房间里,陪着皮笑肉不笑的刀爷,怨恨与恐惧几乎要把他逼疯。
林圆不知道自己把一个怎样的煞星,带进了林麻子家里,他这几天日子过得倒是挺滋润的。
虽然上辈子陈明夫妻俩待他也挺好的,但是跟他们这样零距离相处还是第一次,原来漂亮温柔的王老师是朵带刺的玫瑰花,武力值极高堪称女中豪杰,不过,却常常把家事搞得一团糟,做的菜更是难吃到了极点;陈老师平时看起来也挺温文儒雅的,给人的感觉也挺强势的,可是在王老师的面前就像一只听话的大狗,家里能打理的井井有条全靠他一个人的不懈努力。
不过,自从林圆暂居他们家了以后,陈明暗无天日的苦难日子总算照进了一缕阳光,起码,不用再每天强迫自己吃老婆煮得猪食,还要违心的夸赞老婆的手艺进步了,天知道,他已经有多久没吃过一盘不是黑色的番茄炒蛋了。
林圆每次在给他们做菜的时候,都悄悄把他们买回来的菜换成山谷里的菜,换不过的,林圆就去悄悄买了种子种上,慢慢的,山谷里蔬菜的品种也渐渐丰富起来。
不仅如此,林圆还把他们的饮用水掺了些山谷里的潭水进去,几天下来,王老师一家人看起来愈发容光焕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