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曲

    柳如是闺房。

    毛承斗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柳如是委屈的说：“姐，哪有睡觉不脱衣服的啊，钰儿睡觉都是脱得光光的。”

    虽身在qing楼，但像柳如是这种从小就以头牌标准培养的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向来都是卖艺不卖身。一旦不是处子之身，就不值钱了，老鸨当然明白这个道理。而且柳如是身为江南名妓徐佛养女，身份与其他的qing楼姑娘也有所不同。

    柳如是听到这话，脸色一红，转念一想，他还是个孩子，这有什么。帮毛承斗脱光，自己也脱光了抱着他，哄他睡觉。

    柳如是眉头一皱，感觉一只小手，伸到不该摸得地方，娇斥道：“钰儿，你手往哪摸呢？”

    毛承斗带着哭腔说道：“姐，你凶我！以前你都让钰儿把手放在你胸前睡的。”

    看着毛承斗水汪汪的大眼睛，柳如是心里一软，完败，只能任由毛承斗的小手乱摸，还得赶快认错，哄孩子开心，“好了，钰儿乖，姐姐错了，姐姐不该凶你。”

    “姐，钰儿有些不困了，唱首小曲给钰儿听吧。以前睡觉之前，姐姐都是唱小曲哄钰儿睡觉的。”

    柳如是柔声问道：“钰儿想听什么曲子？”

    毛承斗眨巴眨巴眼睛：“十八m吧。”

    “咳咳……钰儿，谁告诉你还有这首曲子的？”

    毛承斗童声童气的道：“小恭啊。小恭说，qing楼的姑娘，唱起十八来，别有一番风味，可动听了。”

    “都是那恶仆把孩子教坏了，这种下人不能留。”柳如是心里发誓，一定要告诉毛夫人，把毛有恭赶走。

    “钰儿，那首曲子不好听，姐姐给你唱首姐姐最喜欢的。”

    毛承斗在柳如是怀中撒娇，“不嘛、不嘛！钰儿就要听。”

    “钰儿别闹，再闹姐姐生气了。”

    “呜呜……”毛承斗抽泣道：“姐，你不疼钰儿了。钰儿明白你为什么离家出走了，就是因为你不喜欢钰儿了。”说着说着，毛承斗哭的更凶了。

    眼泪是女人最好的武器，因为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而孩子，最好的武器也是眼泪，能激起女人的母性。

    看着眼前痛哭流涕的毛承斗，柳如是心想，反正是个孩子，什么也不懂，唱给他听一遍，哄他睡着就好了。

    毛承斗乐滋滋的听美妞唱小曲。

    唱完小曲，毛承斗还没睡着，他开口说道：“姐，钰儿渴了。”

    “等一下，姐姐帮你倒水。”

    毛承斗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姐，这水不辣，喝了头不晕。钰儿想喝辣的水。姐，你知道吗？今儿钰儿是喝辣辣的水，才看到姐姐的。以前做梦的时候，钰儿也看到过姐姐。只是醒来后，却发现是在做梦，而枕巾却是湿的。”

    “钰儿要头晕晕的，这样永远都不会醒来，姐姐就永远不会消失。”

    “真是姐弟情深啊！”柳如是眼眶内闪着泪花，“钰儿，那不是水，那是酒。小孩子喝酒对身体不好的。”

    “姐，钰儿要喝酒，只要钰儿醒来后姐姐不消失，哪怕是毒药钰儿都要喝。”

    “钰儿乖。”柳如是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擦了擦眼泪，心里感叹，真是姐弟情深啊。她轻抚着毛承斗的脑袋，“钰儿放心，姐姐不会消失，钰儿不用喝酒。”

    “不！钰儿不信！以前姐姐在梦里也这么说过！钰儿不信，钰儿要喝酒。”说完，毛承斗跳下床，想自己找酒喝。

    “哎！反正就这么一次，喝点酒也没什么。只要孩子开心就好。”想到这，柳如是开口说道：“好了，钰儿乖，姐姐帮你拿酒。如果你醒来后，姐姐还没消失的话，钰儿要保证，没长大之前，永远不许喝酒。”

    “嗯嗯嗯！”毛承斗的连连点头。

    “哎……这孩子！”柳如是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就会任由毛承斗胡闹，可能是他太可爱了，她见不得这可爱的孩子伤心。每看到他那小嘴一歪，想哭的时候，她就揪心。

    “姐，你陪钰儿喝酒吧。”

    “好，姐姐陪你喝。”

    “姐，钰儿要喝你嘴里的酒。”

    “咳咳……”柳如是一口酒差点喷出来，呛得连连咳嗽。

    “钰儿，酒是从酒杯喝的。哪有从别人嘴里喝的道理。”

    毛承斗小嘴一撅，郑重其事的说：“钰儿见过爹从娘嘴里喝啊，钰儿生病的时候，娘也是用嘴帮钰儿喂药的。爹、娘、钰儿还有姐姐，都是亲人，可以从嘴里喝啊。而且别人咬过的东西钰儿都嫌脏，可是娘跟姐姐咬过的东西，钰儿一点都不觉得脏。”

    “姐，你不是嫌钰儿脏吧？”毛承斗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委屈的盯着柳如是。

    柳如是擦了擦眼泪，她很小就失去双亲，被卖进qing楼，毛承斗的话，令她想起自己的母亲。眼前这可爱的孩子，让她感受到久违的亲情。

    “姐姐怎么会嫌钰儿脏呢，来姐姐喂你喝酒。”

    毛承斗心...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