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之上,无数曹兵争相逃窜,而乱军当中,一战马静立原处,马上那将,腹部斜插着一枝利箭,人却像无甚事情一般,眼睛不停的来回扫视,似在寻着什么。
这人正是薛冰,只见其手上倒提着血龙戟,一脸冷色,眼睛不停的左右巡视。不多时,身后亲卫奔到左近,见薛冰腹上插着利箭,忙道:“将军中箭受伤,当速速回营救治。”
薛冰闻言摆手言道:“某无事,此时当趁势拿下那徐质才是正经!”只是待其回头再看,那徐质却已经奔得远了,眼看得再也追之不上。
再瞧左右战况,只见自己所部兵马牢牢的咬住了曹军的前部,奈何徐质将这些曹兵舍弃的十分彻底,根本就不再去管那些兵士的生死,迅速的带着中军及后阵逃回了城内。
此时再向城门瞧去,只见那城门正缓缓的关闭,便连许多尚未来得及逃入城中的曹兵也不管不顾了。
瞧见此等情况,薛冰于马上不由得长叹一声,却是因为这暗箭偷袭使得他一下子将注意力给转移到了一旁,生怕还有暗箭袭来,倒是忘了继续追击徐质。
而他腹上插着的那箭,虽然瞧着很是吓人,不过薛冰在中箭之后的第一时间就对自己中箭的位置有了大概的了解。这箭虽然插在上面,似是射的很深,不过因为其是斜斜射入的,应当不会有太大伤害。而且薛冰自己轻轻动了几动,只觉得有一点点疼痛。
以他这么多年在战阵之上的经验,只是这几点就已经让他判断出了自己的伤势并不严重。而且那箭射中许久,也未见到有血留出,这样一看,也许这箭根本就未伤到自己也不一定。
只是薛冰知道,他那些亲卫却不清楚,只是见到自家将军腹上插着利箭,着实有些怕人,当下猛劝薛冰速速回营诊治。
尤其是此时见那徐质已经逃回了城中,剩下的曹兵因为无处可逃,大多选择了投降。此处战局基本上已经等同于结束。
而且,此时那武功城头上出现了许多弓手,再待在城下,实在是算不上安全。也许下一刻,就是万箭齐发之景。
薛冰心里自然也是知道,待其瞧见战局已定之时,便也不再继续强留在此处,而是顺着自己亲卫的意思,策马向大寨而回。
一归得大寨,薛冰还未在帐中坐下,他那几名亲卫就带着军中最好的医务兵来到了帐中。自打薛冰提议在各个部队配置医务兵后,除了少数几个原本就是郎中而被征召到军中的人依旧唤作郎中之外,其他后来经过培训而成为医务兵的,都是以医务兵相称。
而这次薛冰引军出征,军中并没有老郎中,毕竟郎中在这个时代还是很稀少的,并不能做到随便一支部队都能配备。
却说这医务兵在瞧了一眼之后,先是叫薛冰将铠甲除下,否则隔着铠甲,根本无法继续进行治疗。
只是众人未想到,薛冰仅仅是刚将铠甲解开,帐中诸人便听得啪嗒一声,那箭居然就这么掉到了地上。
薛冰看着周围一脸错愕的众人,遂笑着道:“我早就说,无甚大事,偏你等不信,非要拉我回来!”说罢,低头又去瞧那箭矢。只见那箭前端还串着一张虎皮,当下一愣,随即便想到那正是祝融交给自己,然后自己随身携带的那半块虎皮。
正欲低头将其拾起,突然听得身旁的那名医务兵言道:“将军先莫要动!”低头再去看,只见那兵士轻轻将自己的里衣解开,露出了薛冰那精壮的身子,尤其是那小腹,一块一块的棱角分明。只不过,现下那上面还有着一条鲜红的口子,正好在小腹上画出了一个鲜红的一字。
薛冰此时才知,那箭到底还是伤到了自己,只是看这样子,也就是伤了点皮毛。果然,那医务兵简单的用酒水帮他消了消毒,然后便道:“那箭是斜着射来的,而且因为铠甲和那块虎皮的关系,并没有伤到薛将军的身体。仅仅是因为卡在了铠甲当中之后,箭尖在薛将军的腹部划出了一条口子。并不深,包扎上将养一日便能好了。”
说罢,这医务兵又望伤口上洒了些药粉后便随手取出绷带,帮薛冰包扎。而薛冰则问道:“这般说来,那箭矢未能伤到本将,却还有那虎皮的功劳?”
那兵士笑着道:“这虎皮柔软而有韧性。因此那箭射穿虎皮之时,已经再无余劲。否则单凭铠甲的防护,纵使伤不到内俯,也会留下一道较深的伤口。虽不会致命,但是恢复起来却也要耗费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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