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望着眼前堆的好似小山一般的粮草,眼里尽是不忍,忙转头对薛冰道:“将军,真的不留一点?”
薛冰却冷着脸,撇了撇嘴,最后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字:“烧!”
那烧字一出口,只见无数火把被丢到了粮草之上,随即便见得冲天火光升起。
左近兵士或是收拣箭矢,或是将满地的曹军尸体一并望火中丢去。倒是免了还需要掩埋的麻烦。
薛冰望着那些不停燃烧着粮草,心里却也是觉得十分可惜。只是现下这般情况,根本就无法携带大量的粮食。
坐在马上,不断的思考着随后的行动计划。这次已经是他第二次毁掉了曹军的运输部队,自打上次攻击了曹军的运输部队,然后劫掠走了部分的粮草辎重之后,曹军在粮草运输上更加的小心谨慎。
这次这支曹军不过才运了极少数的粮草,却出动了整整两千名曹兵进行护送。幸好这两千兵士大多是步兵,这才让薛冰下定了再劫一次的决心。
只是这两次突袭虽然取得了薛冰所希望的结果,但是损失也是不可避免的。经过了两次真正意义上的拼杀,原本的七百骑如今尚余下六百二十三骑。近百名骑士在这两次战斗中牺牲,或者完全丧失了战斗力。
另外,后勤物资——尤其是箭矢,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现在每名骑士手边只剩余一壶可用的箭矢。其中过半还是在战斗后拣回来的。
而弩矢倒没有怎么消耗。因为这两次战斗所面对的敌人都不是特别的强大,所以连弩的作用仅仅是在初一交锋时的压制性打击,将曹军的防护阵型彻底的打乱,丧失大半的抵抗能力。而剩下的事情,只凭借普通的长弓就完全可以搞定。
除此之外,七百骑既没有遭遇曹军骑兵的追杀,也没有碰到曹军的重步兵兵团,所以连弩这种恐怖的杀伤性武器,目前还没有太多的发挥余地。
糜芳整顿罢了队伍,行至薛冰身旁道:“薛将军,今我军袭夺曹军粮草,却未曾取上一点,这却是为何?而且,我军粮草已然不多,日后却又以何为食?”
薛冰停了自己脑中所思,转过头来对糜芳道:“我军粮草问题,某已考量过。现我军虽兵士未曾受到太大损失,但是箭矢却已经消耗殆尽。因此,我军不能再滞留于此,当速速移动到其他地方。”
糜芳道:“我军皆仗箭矢作战,若箭矢告尽,当以何为战?”
薛冰笑道:“某以使信鸽传书张任将军,与其约定四日后于冯飒西南三百里处交接物资。因此,此处事罢,我军当立刻赶去,接管粮草箭矢等物!”
二人言罢,遂拨马整军,欲远离此地。恰于此时,只见一探马急报曰:“西方十里,有曹军杀至!”
薛冰闻言笑道:“此必为曹军先锋部将,得知我军在此袭其粮草,慌忙引军来救!”
糜芳则道:“既如此,我军何不在此设伏,痛击敌军?”
薛冰摇了摇头,对其道:“不可!曹军前锋兵马,皆是骑兵。我军如今军器不足,不可与之交战。若战,则极易陷入险地。”言罢,传令左右,拨马速行,远离此地……
却说那支曹军,引兵者正是前锋大将夏侯霸。这夏侯霸正于营中静待粮草运至,却突然接得探报,言运输粮草的兵马遭到突袭,遂引着三千轻骑一路急赶。
也不知赶了多久,只见得前面火光冲天,直将漆黑的夜空映出一片通红。这夏侯霸远远的一瞧见这般景象,心里登时就是一咯噔一下,暗道了一声:“不好!”胯下战马却是又快了几分。
待得夏侯霸引着手下尽数奔到之时,只能眼睁睁的望着无数粮草堆在一起,充当柴草之物,让那大火烧得更加旺了。
在马上愤怒的挥了一下手中的大刀,夏侯霸忙对左右下令道:“四处查探!一定要把这支该死的川军找出来!”却是连番两次被那支神秘的部队袭了粮草,心里只觉得憋着一股邪火无处发泄……
夏侯霸在那里怒火中烧,且不去提。单说薛冰这一路军一路急行,期间仅仅下马歇息了一次,终于在四日之后赶到与张任约定之所。
那张任却已经将粮草箭矢等一应物事尽数准备完妥,尽皆藏在了一处小山之后。而这些物资补给当中也遵照薛冰的吩咐,多杂干草等易燃之物,只待其若被曹军发现,即刻将其点燃,宁可化成飞灰,也不能被曹军抢了去。
将箭矢等物尽数取出,分派给众骑士,同时将随军携带的一些不能再战的伤员交拖给这支为其运送物资的队伍。
待得将这些事情忙完,薛冰又见到了意外的人。
只见廖立这名先前负责打开长安城门这等重任的人正站在自己的面前,薛冰却是又惊又喜,遂道:“你怎的来了?”
廖立道:“属下听闻薛将军引军深入敌后,遂引着兄弟们前来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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