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即墨也不看那染血的令牌,抬头扫过整座高山,发现这所谓的永城,也并不像传说中那般可怕。
“让纪如风来见我,别让我等到他半刻钟以上,否则后果他应该知道。”
即墨这是扯起虎皮做大帐,有唐沐龙的这块高伪尊使令,他笃定纪如风不敢违令。
因为在唐家,尊使令只有三枚,由三个绝对实权的人物掌管,这三人说的话,连唐家圣主也要好生考虑。
唐家的尊使令,与唐家有关的人,都知道大概模样,却不知道尊使令上的细节,这也是唐沐龙敢伪造的原因。
等待不过少顷,便见一个白衣儒士步态匆匆,自城门中赶出,儒士手摇羽扇,颇有羽扇纶巾的韵味。
即墨眉头微皱,冷哼道,“看来,纪如风实在不把我这尊使放在眼中,随意派出一个货色,就想来应付我。”
来人在唐沐龙所给的资料中有明确记载,名叫白令先,是个可怕人物,入虚一重天,说是坐着永城的第二把交椅也不失准确。
白令先面挂柔和春风,温和尔雅,白衣飘然,他先向即墨握拳行礼,恭敬唤了声,“尊使”。
然后,从那破脸流寇手中夺过尊使令,小心用白衣拭除令牌上的血痕,恭敬举过头顶,给即墨递到身前,唯声道,“请尊使收回圣令。”
即墨淡然接过所谓的尊使令,也不察看,随意扔入丹田空间。
白令先想检查尊使令,但即墨根本就不怕他检查。
来之前唐沐龙便说过,这枚尊使令,高仿度九成九,许多唐家人都分不出真假,何况是他白令先。
“纪如风好大威风,想要我亲自请他?”即墨厉喝道。
“尊使莫要着急,纪统领亲自操纵,略备酒席,因此有些耽误,还望尊使能容半柱香。”白令先不愧是‘狗头’军师,辞令颇多,心思百转,早就想好理由。
“还未请教尊使仙号?”白令先小心问道。
“嗯?”即墨凝目如电,刺入白令先眸中,然后偏头看向远处,鼻中喷出一声不屑冷哼,态度高高在上。
白令先低下头,眸中最后一丝戒备也消除,眼前此人,定是唐家尊使无疑,哪次尊使驾临,不是这般傲慢无礼,目空一切?
也容不得他太过小心,唐家早就发了告令,不日前,唐家第三长老唐沐龙,率领龙骑卫,反出唐家去了。
这次是真反,不像第一大寇唐沐铉那般假反。
唐家长老的次第,是按功劳排,也便是说,按照功劳,唐沐龙排在第三,作为曾掌握尊使令的实权人物,仿治尊使令还是很有可能。
白令先有过猜测,唐沐龙会仿制尊使令,然后调用永城、冰城、陵川三地的流寇,从而对唐家不利。
说到对唐家的忠诚,白令先的忠诚比真金白银还真。
可是他想到了唐沐龙会调用三地流寇,挖唐家墙角,但他没有想到,唐沐龙如此狠辣,直接断唐家臂膀。
说实话,连即墨当时都为唐沐龙的决定而略表诧异。
不过,这才是奸雄本色。
思索间,只见一个身高九尺,身负战甲的中年人走出,目光努力保持平稳,却压不住狠戾与桀骜,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
即墨看了一眼,根本就没放在心中,这是一个自大到极点,却不知道积攒实力,一味目空一切的蠢货,难怪只能当第三大寇,而不是第二大寇。
若此人没有入虚二重天实力,这第二大寇便不是他纪如风,而是眼前的另一人,白令先。
面见尊使,身着铠甲,这是在给即墨找出手的理由,连即墨都怀疑,纪如风是不是唐沐龙提前安排的卧底。
白令先明显脸色微变,目光阴鸷,看了一眼,却选择负气不语,同时,远离纪如风半步。
“纪如风,这便是你为我精心准备的宴席?你是让我吃鸿门宴,还是断头宴。”即墨直接怒喝。
同时出手,大手向前方拍出去,转瞬就落在纪如风头顶,抓开头盔,扯起一把乱发。
纪如风吃痛大惊,匆匆收了态度,乖巧的站稳,他都有想呼自己两巴掌的心思了。
他也是听到禀报,说那尊使是个少年,不由起了轻视,想给那少年来个下马威,但没想到这少年实力如此恐怖,出手便让他吃了大亏。
唐家,何时出了如此强大的传人,难道是雪藏的天骄?
即墨眼中闪过一道失望,他没想到纪如风是个欺软怕硬的主,收拾了心态,捻手提出混沌紫玉剑,直接斩向最近的白令先。
他本为杀人而来,何必在意如此之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