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抽手,却发现为时已晚,他落在即墨肩头的那只手,已被另一只大手嵌住,如被圣兵虎钳拿捏,根本抽脱不退。
那天骄面无血色,失声道,“人王饶命,小人无意冒犯,还望恕罪。”
即墨不动声色,陡然右臂发力,将那异族天骄直接扔过肩头,狠狠甩出一个过肩摔。
嫣然离开,他虽压在心底,但此刻他的心情并不好,处于愤怒与冷静的边缘,急需要发泄,这异族天骄却撞在枪口,简直是不知死活。
即墨目光冰冷,提脚踩在那异族天骄胸口,居高临下,低头俯视。
这一脚踩下,那天骄身下的雪层瞬间硬化,直接硬碰硬,那天骄的内脏都差点碎裂移位。
他大口吐血,连挣扎之力都没有,眼中满是慌乱,自己这真是鬼迷了心窍,竟对人王出手,简直是寿星公上吊,活的不耐烦了。
即墨垂头俯视,墩身看着那天骄,“我是即墨,不是人王,莫要在我眼前提‘人王’这两个字,至于虚空匙与轮回镜,恐怕你是没有机会触摸了。”
‘人王’二字,本就是禁忌,并且,即墨此刻的心理奇妙,极为敏感,听闻这两字,不由就想到嫣然。
嫣然虽是为他而去,却免不了‘人王’这个因素,这让即墨听到这两个字眼,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你是圣胎……”那异族天骄诧异,随即含血大笑,陡然全身金光爆射,从即墨脚下滑出,站身高天,目光中全是冷意。
他实力也并不弱,心甘情愿被即墨踩在脚下,不过是怕了人王的名头,他之前陡然出手,便是发觉即墨状态不对,全身毫无王者气息。
并且,他还知道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逍遥圣子的不破仙蕴回归,此仙蕴已认逍遥圣子为主,但有人王压制,也不可能回归。
这诡异的回归,让人很是怀疑,人王是否出了问题,不能再压制不破仙蕴的反抗,才让其回到逍遥圣子那里。
于是,那天骄便起了试探之心,但没想到即墨反应犀利,仅是一招便让他全无反抗之力。
他心中大骇,以为眼前之人,根本不是以前的圣胎,而是复苏的人王,随即连连讨饶。
却没想到即墨亲自承认,他并不是人王,那异族天骄心中,那份来自先天的畏惧便彻底消失了,遂猛然反击,逃脱即墨的控制。
即墨背手而立,举目看向高空那异族,他虽不知晓这天骄心中的弯弯道道,却是知晓其用意便是试探,但他还是自翻底牌,说出他是即墨的事实。
一则,他根本就没有想过放这天骄离开,他心情很不爽,这异族天骄撞上枪口,便别想活着离开。
二则,他根本不想借用人王的名头,此刻他心中存在一份芥蒂,属于对人王的芥蒂。
虽然,人王便是他的前世,但他依旧介怀暗恨,若不是人王,嫣然岂会离开。
当然,这份心理很微妙,等到时间抹平伤口,以后即墨便不会真的将这当做心魔。
那异族天骄傲笑,得意道,“圣胎,我该说你自大,还是说你不知死活。
你身怀虚空匙、轮回镜、人王戟三大至宝,百族都在寻你,更有归境,甚至至圣在暗处,你还敢自报家门。
方圆百里,我木族已洒下天罗地网,有七位入虚大能坐镇,你便是战力逆天,也不可能逃的出去。
若你乖乖交出三种至宝,我便放你离开,否则,你定横尸极地,落血冰川。”
即墨蔑哼,淡笑道,“你是在为你的胆怯找借口?很抱歉,我心情不好,不想放你离开,你说,要我几招杀死你?”
木族天骄怒愣,随即仰天大笑,“传闻圣胎口角伶俐,自大狂妄,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你若此刻讨饶,我且还能饶你一命。”
“你不说,你不说让我几招收拾你,真是令人失望。”即墨神色激动,脸上露出失望之色,叹道,“那我便勉为其难,为你做了决断。
一招,就一招如何,如果我一招杀不死你,便用这极地之雪,洗净脖颈,等你屠戮如何?”
“圣胎,你果然不是一般的自大。”木族天骄傲笑,目中精光烁耀,全然不将即墨的警告放在心中。
“注意了。”即墨隐约邪笑,陡然从地面失踪。
轰!
大地颤抖,雪雾冲天,方圆数里,皆是刮起雪暴。
即墨施然起身,膝下一片血肉模糊,雪地染血,他神色不改,邪笑道,“我已提醒过你,让你早些注意,可你却偏偏要寻死。”
“唉,活着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