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方,天庭阻断了许多通往凡界的道路,只留下几条正规通道,而向即墨进入天界,其实并不是走的正规渠道,算得上是‘偷 渡’。
即墨摸了摸鼻尖,快步走到来时的那个节点,神色却微紧,只见那节点竟被一队银甲天兵堵住,虚空之门完全被封。
“天兵天将。”即墨蹙眉,转身离开,这队天兵,正是来自天庭,他初来乍到,能收敛便要收敛,最好不要得罪天庭。
但他想收敛,却不代表对方也能相安无事,很快,一道中沉的声音便传来,“前面的道友还请留步。”
即墨转身望去,只见一个银甲天将按剑走来,面色严肃。即墨稍有蹙眉,道,“不知道友唤住我有何事。”
“我天庭封锁前往凡界的通道,早有通知,道友却独身来此,莫非是想偷渡下界,烦请走上一趟,澄清事实为好。”银甲天将道。
即墨看向包围过来的天兵,笑道,“道友误会了,我不过偶然闯入此处,并非有意阻碍天庭办事,还请道友行个方便。”
“空口无凭,你还是先随我回去,求证清楚为妙。”银甲天将轻嗤,祭出枷锁,将即墨锁住,喝道,“带下去。”
早有天兵走来,推着即墨走向不远处的囚车,那囚车巨大,气息磅礴,竟是一件极品道兵,囚车上古老的痕迹,似是在告示众生它古老的不凡。
即墨蹙眉,却未反抗,直接被两个天兵押上囚车。
那银甲天将仅是入虚修为,他并不放在心中,但银甲天将身后,却站的是天庭,一个古老的帝庭,这样的存在,能不得罪,便不要招惹。
走上囚车,只见车上已坐有数百人,都被束缚手脚,垂头丧气,神色黯淡。
他随意扫过囚车,便在一个角落坐下,闭目养神,不言不语,他还不清楚那银甲天将的目的,准备静观其变。
“兄弟还真是淡定。”一道叹声传来,“想来你也是要偷 渡吧,不要不承认,其实我也要偷渡,可惜时运不济,被抓住了。”
即墨偏头看去,发现那人长须及胸,头发散乱,衣衫褴褛,面容却很俊逸,只是脸上胡乱涂抹些污渍,看上去很狼狈。
此人双手并不安静,与即墨说话之间,却在悄悄摆弄枷锁,想要将其打开。
“兄弟,大家好歹也算是同坐过一个囚车,混个脸熟,鄙人张伯时,敢问兄台尊姓大名?”那人漫不经心,摆弄片刻,竟真的打开枷锁,将锁链扔在地上,双手抱头,枕在脑后,吊儿郎当的看来。
即墨笑了笑,双手微错,一对枷锁便瞬时折断,从他双臂上脱下,“杨戬。”
张伯时大张开嘴,惊骇盯着即墨,眼皮乱跳,竖起大拇指,道,“杨兄厉害,这锁仙链号称锁住一切入虚修士,竟就被你这样扭断了,老张我就一个‘服’字。”
随即,他疑惑道,“不应该啊,以杨兄的实力,怎会被那岳云峰抓住。”
即墨也不多做解释,指着其他人,道,“为何他们这般表情。”
张伯时正了正身,靠近即墨,诧异道,“你竟不知?”
即墨点头不语。
张伯时贴紧即墨肩头,深吸一口气,指着即墨,斜唇笑道,“你带的有酒。”
即墨无奈的笑了笑,此人还真是自来熟,便取出一壶灵酒,抵了过去,张伯时接过大饮一口,啧嘴道,“好酒。”
即墨满头黑线,只当是此人来混酒喝,目光便扫向他处,这囚车中数百人,除了他与张伯时,还有五人气血格外旺盛,哪怕是被抓住,心态似也未改变,他不由多看几眼。
“你一定是以为我在混酒喝。”张伯时打个酒嗝,醉眼惺忪道,“这酒后劲还真大……其实,我真的是在混酒喝,酒喝足了,才有心情干其他的事。”
“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即墨神色渐冷,他察觉到一丝危险气息。
“这些天兵天将,根本就没安好心,被他们抓住,少则剥层皮,多则连命都没了,你说这些人能高兴么?”张伯时不以为意的笑道,“中饱私囊,欺上瞒下。”
即墨点头,算是明白了,这些天兵抓人,就算真的是为了抓捕私自下界之人,恐怕也还有另一层用意。看来人走到哪里,贪婪的本性都难改变。
“岳云峰要来了,兄弟们,准备动手。”张伯时站起身,只见又有五人站起,甩掉臂上的枷锁,这五人,正是即墨之前格外注意的那几人。
“杨兄,你我相谈甚欢,还请你不要出手阻拦,此事完结之后,兄弟我请你到梅山喝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