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臂,活动筋骨,一对毫不掩饰的酥胸,波澜起伏。
“无论如何模仿,你永远都只是一个替代品,那尚尊想用你来打破我的心境,恐怕是下错棋了。”即墨收回目光,并不为这旖旎的光景所迷惑。
玉蜻蜓神色微滞,走到即墨身后,芊芊玉手搭在圣胎肩头,哈气如兰,道,“这次公子可说错了,我可不是替代品,公子以前见的那个废品,才是替代品呢?”
即墨轻哼,眸光冷冽,“妖女!”
玉蜻蜓咯咯大笑,一对酥胸在即墨后背轻颤,她抬起玉指,勾住那青年下颌,笑道,“我还以为公子是根木头呢,食色 性 也,公子何必压抑本心,不如与我一同堕落?”
即墨不语,走入凉亭中,神色平静,玉蜻蜓的确是尤物,可惜过犹不及,这样的作态,根本破不了他的心境,如果是蜻蜓复生,还有可能。
“你我都生活在梦中,及时行乐,岂不快哉?”玉蜻蜓解下罗纱,妙肌横生,肌肤如玉,玉体生光,云发垂肩,巧笑吟吟,跣足向即墨走来。
“若尚尊只能造出你这样的棋子,我是否应该表示失望?”即墨视而不见,仔细清洗茶碗,将煮好的灵茶倒入杯中,闻而不尝,翻手倒掉,“一味地模仿,不得精髓,徒有其形,可惜了好茶。”
玉蜻蜓瞳中闪过一丝阴霾,翻手缠上罗纱,裹住玉体,遮住大好春 光,走到桌前坐下,道,“是么,那请公子再尝这杯。”
言语间,已取出一只茶碗,精心清洗,倒入灵茶,双手托住茶碗,送到即墨眼前,眼中媚波横流。
即墨视而不见,接过茶碗轻闻,小抿一口,再翻手倒掉,“还是比不上。”
玉蜻蜓眼中阴霾更甚,笑意却更深,“公子真是心口不一呢。”
“不错,你的茶,与曾经含香阁的蜻蜓,已无区别。”即墨拿着茶杯,在手指间翻绕,“但与蜻蜓后期泡的茶而言,却隔着数重山,同样,那首思未央也是如此。”
“何以见得。”玉蜻蜓收起笑容。
即墨抬起手指,点向胸口,道,“你没有心,说白了,你只是棋子,一个替代品。”
“圣胎,你在挑战我的底线。”玉蜻蜓蹙眉娇喝。
即墨站起身,道,“蜻蜓四绝,音、貌、茶、琴,你虽样样具有,可惜皆不得精髓,唯使犬马之辈趋之若鹜,但迷惑不了我。”
“哪怕你使出浑身解数,我也对你这样的女人不感兴趣,若再无事,我便告辞了。”言罢,即墨已走下凉亭。
“圣胎果非徒有虚名之辈,那个失败品,能败在你的手中,倒也不亏。”玉蜻蜓站起身,反手倒掉壶中灵茶,这被即墨说的一无是处的灵茶,此刻连她自己也有些厌恶,毕竟只是模仿别人所得。
“蜻蜓不是败在我的手中,而是败给自己的心。她有一颗心,而你没有。”即墨头也不回,已在数丈之外。
“何必走的如此焦急,有样东西,或许你会很感兴趣。”玉蜻蜓不急不忙道。
即墨转身看来,星眸不语。
玉蜻蜓展手,光华闪烁,那双玉手之中,安静躺着一只断翅的竹蜻蜓,“想拿回它么?”
“把世界之心给我。”她趴在即墨耳边,轻轻咬住圣胎的耳垂。
“你除了失败的模仿之外,还要再加一条,自作多情。”即墨心中虽惊,却毫无表示,玉蜻蜓想拿蜻蜓的本体来要挟他,显然打错了算盘。
“圣胎,你便不怕我毁了她?”玉蜻蜓飘落在凉亭中,玉面带煞,美眸中寒光流转。
“你可以试试,看我是先杀了你,还是你先毁了她。”即墨斜提问心戟,气息拔高,“但机会只有一次。”
玉蜻蜓纵目看来,目不转睛,面无表情,完美近妖的容颜绯红,她轻轻握住一绺长发,在指尖缠绕,香舌扫过红唇,翻手收起那只竹蜻蜓。
即墨收起问心戟,转身离去,他走的很缓慢,心事沉重。
看来,嫣然虽将那‘尚尊’驱逐出人界,但其还布有后手,玉蜻蜓绝非表面所见,此女隐藏极深,若真的如此不堪,便不值得那尚尊精心布置。
即墨能看出来,玉蜻蜓才是尚尊真正的棋子,而蜻蜓,却并不是。
那尚尊神通广大,或许早就算准了蜻蜓的背叛!
玉蜻蜓站在凉亭前,缓缓松开指尖的长发,仔细端详那断翅的竹蜻蜓,道,“我真的不如她?”
青萝垂头不语,她没有资格评价玉蜻蜓,评价蜻蜓。
“圣胎,你我的棋局才开始呢。世界之心,属于尚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