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张口向前吹出,瞬时狂风大作,那窜天的烈焰化作一只火箭,向即墨极速射来。
即墨神色凝重,梅山六友那番凄惨模样,恐怕便是出自这火轮。
六人皆非凡俗之辈,普通手法根本不惧,但这火焰还真的躲不过去,毕竟这火箭射来,连即墨都感到头皮爆炸,似投身火海。
他祭出吞虚鼎,那大鼎陡然爆发惊天吸力,满天的火焰尽被其吞了,就连那只火轮,也化作一道流光,被大鼎吞了进去。
那童子神色大变,急身躲了过去,才未被吞虚鼎收走,他惊神未定,道,“这黑鼎是个好家伙,连风火轮都收得了。”
“还打不打。”即墨收回吞虚鼎,看向那童子,神色平静。
这童子乃先天道胎,出生便是道合强者,此刻绝对未尽全力,哪怕被收走一只风火轮,其实力也未必会减上多少,绝不容小觑。
“打,自然要打。”那童子稳住心神,再拿出几分凝重,道,“看来我是无法将你抓回天庭了,不过这场架,如何都要打。
你我先收了法宝,好好打上一场,否则不论我祭出哪种法宝,都要被你那口黑鼎一兜端了,这架也就没法再打了。”
即墨闻言点头,他也是好战分子,此刻被那童子激出战意,正需酣畅大战一场,当即收起吞虚鼎与问心戟,赤手空拳,看向那童子。
却见那童子咧嘴诡笑,心头突生出一抹不详,抬拳向高空打去。
轰!
这一拳轰落,声势巨大,地动山摇,半边天空都在摇颤,即墨拳头血淋淋一片,金血流淌,玉骨森然。太久了,他都未受过伤,今日竟被这童子给摆了一道。
那童子见这一击竟被挡住,当即露出骇色,从虚空提出一方大印,只见那印上满是裂纹,不由再惊,道,“你简直就是太古蛮兽,这仿制的番天印也是极品道兵,竟被你一拳崩碎了。”
即墨再无好脸色,这童子竟偷袭阴他,果真是个腹黑的无奈货,倒与他有几分相似。不过,阴人是一种感觉,被别人摆上一道,便又是另一种感觉了。
“不打了,不打了,今日我还有事,来日再战。”言罢,那童子竟踩着风火轮,向天边飞去。
“你说打便打,不打便不打?今日你能走到哪里?”即墨也打出火气,但见那童子踩着两只风火轮,心中微怔,翻开吞虚鼎一看,那收走的火轮居然不见了。
就在这怔愣之间,那童子已飞到天际,不见了踪影,即墨蹙眉看向天边,若有所思。
远处,梅山六友匆匆赶来,见即墨并无大恙,方松了一口老气,张伯时心有余悸,道,“圣君,那李哪吒可否走了?”
即墨点头,明知故问,蹙眉道,“这童子是天庭的人?”
这哪吒虽是天庭之人,但似并不在意天庭所交遣的差事,听其口风,今日便是专为拿他而来,却是战过一场便就走了。
天庭差人下界拿他,其实早在意料之中,他打了岳云峰,而岳家在东天界又是实权家族,并且他还杀了龙王五太子,这些事都无法轻易罢休。
“这李哪吒也是横行无忌之辈,尚在幼时,便将龙王三太子斩杀在东海。其在天庭深受玉帝喜爱,无人能管,惹事生祸,极为好战。”郭申叹道,“此次被他盯上,恐难善了。”
即墨闻言,若有所思,顿了片刻,再看向梅山六友,道,“这些时日你等各自小心,一旦有风吹草动,都传音告知于我。”
梅山六友点头,见即墨再无交代,便辞行离开。
“汪!”
即墨转身欲走,却见那大黄狗从空中窜出,对他轻声呜咽,旋即跑到他的身边,咬住裤脚扯动,而后退了几步,睁着一双黑眸盯住青年。
“你有事找我?”即墨看着大黄狗道。这大黄狗他完全看不透,以其灵性,依说早就开启识海,能口吐人言,化作人形,但其却口不能语,也未见化形。
大黄狗点头,人性化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异彩,随即转身向前奔去,速度极快,宛如闪电,片刻便在数十里开外,转头见即墨未跟来,又跑了回来,咬住圣胎衣摆,轻声呜咽。
“前面带路吧!”即墨略做思索道。
那黄狗欢快的跳了起来,快步向远方跑去,即墨也启步跟上,走了不久,他便愣住,只见那大黄狗去的目的地竟是泰山。
“你要带我去泰山?”即墨停步,看向大黄狗。
那大狗转头,人性化的点头,再轻叫几声,提步向泰山顶冲去,走到半山腰,却是几个闪身,消失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