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朕还真当你是个祸国殃民的女子了。”
郭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那羞愧的啊简直想找个地缝钻。
“孩子,你家大人呢?”长孙皇后问道。
郭善不知长孙皇后用意,见她这般和蔼心里倒是惧意却了大半。心里一酸,回答道:“自有了这身躯后就不知父母在哪里,臣已一直漂泊许久了。”
说的半真半假。
郭善自打穿越来附身在这具身体上,就与后世的父母阴阳两隔了。想要找后世的父母,除非再穿越回去,可哪怕再穿越回去恐怕后世自己的那具身躯早在停尸房里呆着了。
“好孩子,不要哭。”长孙皇后抚了抚郭善的头发,走了几步,又问道:“听泰儿说你熟读史籍经典,是么?”
“早年曾跟一个夫子学过,功课一直没敢落下。”
一问一答,长孙皇后显得很和蔼,郭善回答的还算认真。旁边李泰气的咬牙,暗愤郭善以前对自己的回答怎么跟现在的回答不一样呢?
这边长孙皇后问了好多话,到了后院时才停了下来,这就放过了郭善让郭善去洗漱去了。
如释重负的郭善急不可耐的跟着王府的丫鬟去了厢房,在众人诡异的目光下郭善逃之夭夭。
对着洗脸盆,看着头发蓬松的自己,郭善猛然惊醒。自己先前干嘛在长孙皇后面前这么露怯啊?这么乖巧啊?
不过转念一想,身为万千宠爱于一身,地位尊崇的一国之母,谁在她面前不露怯?不过,她到底与电视中的那些皇后是极不同的。至少在谈吐,和待人方面就有着极大的不同。
正梳妆思考,房门忽然被推开。郭善抬头一瞧,一眼认出是李泰了。
“大郎,快给孤想个办法。”李泰一脸慌张。
捧了一捧水刚湿润了脸颊的郭善忍不住道:“怎么?”
“我早在母后来时便差人去那朋来阁取酒菜,却哪里知道朋来阁竟不肯售卖。而整个长安城,独朋来阁和陋室的酒菜是绝佳的。孤府中厨子虽出自宫中,却也烧不出那样的菜来。”李泰道。
郭善立刻知道了,李泰是想找好酒好菜来孝敬长孙皇后,但他王府上的厨子却比起朋来阁太差,所以自然不敢拿王府上的厨子来侍候长孙。好酒菜朋来阁自然位列第一,但正因为朋来阁的酒菜闻名所以每日供应都显得捉襟见肘,所以自然不肯卖给别人。而除却朋来阁,自家郭府的饭菜却也是极了不得的。李泰就曾经在自己府上吃过自己府上的酒菜,虽每次都说远不如朋来阁的好,但是相比较他王府的酒菜,李泰肯定认为自己家的酒菜更好了。
“可此去我府上路途极远,一来一回再等厨子做好酒菜恐怕早过了饭点了。”郭善直接拒绝了李泰。
李泰惆怅坏了:“难不成我还要叫母后去朋来阁吃饭?”
这当然不可能。
长孙皇后什么人?怎么可能去那种贩夫走卒聚积的地儿吃饭?别说李泰不答应,就是郭善也不敢答应啊。万一长孙皇后在朋来阁出了啥岔子,那朋来阁一应上下,再加上自家的郭府全府上下,谁不得掉脑袋?
“青雀别急,只要你把后厨交给我,一桌家宴自然能帮你做好。”郭善开口了。
“大郎,全靠你了。”李泰一脸挚诚,又不无担忧的看着郭善:“大郎,如今你知道了孤的身份,不会不理孤吧?”
呵,不就是个皇子么?好吓人的身份么?
郭善不以为意,跟李泰瞎扯了两句然后出了屋。
眼瞧着郭善大摇大摆的被侍女领出了屋,李泰擦了擦额头郁闷不已。
晃了晃脑袋,决定不再多想。然后屁颠儿屁颠儿的往后院跑,最终老远就听见庭院里自家母后正跟自家的妻子说话。
李泰正了正衣冠,惶惶恐恐的走了上前。
长孙皇后抓着阎婉的手,笑着说着什么话。抬头是已瞧见畏畏缩缩过来的李泰,冷哼道:“李泰,你可知罪?”
李泰一个哆嗦,慌忙下跪:“母后,儿臣知罪。”
“那好,你跟朕说说,你何罪之有?”长孙皇后冷冷的问道。
“... ...”
正尴尬间,老远响起了一道高兴而又放肆的笑声:“青雀,青雀,可在家吗?跟你说件好玩儿的事儿,许府娶妾欲要包朋来阁的场。但哪里料到朋来阁不仅不应,最后还把许府的下人给轰了出来。青雀,青雀?...”
声音由远及近,而李泰已经跪在地上是冷汗直流了。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了自家母后,正对上长孙皇后那冷酷的笑容。李泰缩了缩脖子,很干脆的低下头一句话不吭了。
“咦?青雀,你跪在这里做甚?嘿,谁这么大胆敢让...”
李泰幽怨同情的看着大大咧咧走进来的顶级二货房遗爱,再看自家母后那张笑,李泰就知道房遗爱要遭殃了。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他的仆从智商稍稍高了一点点,最先反应过来,顾不得提醒房遗爱,当即跪了下来。
ps:今儿还有一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