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萌这家伙的神经简直不是一般的粗大。直到他走出亭子后踩到自己长衫下摆绊了个狗啃泥,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不同了。
他身上的装束和陆羽是不同的两种风格,如果说陆羽的外型是“剑侠”的话,那么魏思萌此时的装扮就是“文士”。他身上只有一件墨青色的长衫,长衣如洗,为他增添了几分儒雅之气。长衫里面是一套白色的内衬和深色的长裤,脚上是一双简易的黑布鞋,唯一和原本形状没啥分别的,也是美中不足的,就是他腰间那条黄色的布带。
似乎是觉得这条布腰带和游戏背景尚算搭调,没啥值得改变形状的,于是系统索性不做任何修改,直接就把它拿来用了。殊不知这条黄色腰带全名是“破旧的黄带”,先不说黄颜色跟墨青色的搭配很奇怪,光是文人装束腰间围上一条脏兮兮的腰带,怎么看怎么别扭,简直就是有辱斯文。
他的一头短发此时也变成了飘逸的执法,由一根头绳简单地扎成一股,再以紫莎罗为长顶头巾,垂至背中,看起来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气质。
“逍遥巾……也就是说,现在是宋代往后吗?”
魏思萌摸了摸头巾的形状,心里大概有了答案。若要论起从这些微小物品中分析起周围情况的能力,他未必就比陆羽差上多少,只不过他没有陆羽那么病态的求知欲,永远都是眼前正在发生的事情对他更有吸引力。
比如他刚开始想到身处什么环境的问题,远处传来的窸窸窣窣声音立刻就把他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了。魏思萌小心翼翼地伏低身子,在尽量不拨动杂草的情况下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缓缓接近,忽然,他的鼻子猛地抽动两下。
随着一声被努力压抑着的呻吟,一股隐隐约约的血腥味从空气中飘过来,带给他一种奇妙的不安感。再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到男人的喘息声,肉体在土地上拍击的轻微啪啪声……
“不会吧,一开始就神展开?”
魏思萌的额头冒出一滴冷汗,难道在这个看起来像是古代的世界里,在这个荒郊野外,居然有人会开放到在做着一些让广大腐女喜闻乐见的事情?
他战战兢兢地探出头,却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趴在草丛中间,还在拼命挣扎着想要向前爬动。刚才那声压抑着的呻吟和随后的喘息声无疑都是他发出来的,而拍击地面的声音则是来自他的手——他拼命想要抓住草根把自己拉扯着向前爬,结果手掌一次又一次地拍在地上,人却没能前进多少。
这是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人,剑眉星目,端正的国字脸看起来就是一副正派角色的模样。只不过他现在的状态看起来实在狼狈,浑身湿漉漉不说,背上的衣服还沾着深红色的血迹,看起来像是受了极重的伤。
魏思萌见他重伤,也顾不得其他,连忙从草丛中探出身来小步跑了过去。那男人听得脚步声近,拼命想要撑起身子来,撑到一半,疲软的双臂却再也使不上力,反而重重地就要重新扑倒在地。
“别乱动了!”
魏思萌抢上一步,蹲低身子伸手扶住了他,却突然感觉胸前一凉,原来一柄锋利的匕首已经顶在胸口,只要再往里进一分,魏思萌就要被一刀刺穿心脏。
换做是平常人,此时大概早已经慌张地撒手后退,连滚带爬地逃开;或者干脆以攻代守,尝试在男人下手之前抢先将他击毙。然而魏思萌却是一动也不动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只是嘴上又再说了一遍:“伤成这样就别乱动了。”
中年男人努力抬起头看着他的脸,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忽然长长地叹了一声。随着他这一口气叹出,刚才强撑着身体的全部力量似乎也随着流失殆尽,只听得“叮铛”一声,他的手再也握不住那匕首,任其无力地跌落在地。
魏思萌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回到草地上,尽可能地不去触碰到对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他刚才之所以一动不动,并不是因为吓呆了,而是当他手碰触到这个中年男人的时候,透过指尖上传来的触感,他瞬间明白这个男人身上受了极重的伤,根本一路都是硬撑着过来的,那一刀顶在胸口就已经是极限,根本无力再往下刺。
而且,那个男人本来就没有恶意,只是一种戒备行为。
“你……你是谁……”男人挣扎着,从喉咙深处发出低沉的询问。他的内伤极重,浑身大大小小的刀伤不下二十处,背后那一刀更是直接砍断了他的生机,眼下就算是说出这短短的三个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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