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了,要么就是他也注意到其中有问题,要么就是他竟然能够准确注意到陆羽的目光所向,知道他是被那几个中东人吸引住了。后一种可能性的难度,其实比起前面那种还要艰难得多。
马库斯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傻傻地答道:“因为他们是中东人啊。一般来说长这模样的人要么是可以烧美钞来点烟的大富豪,要么就是劫机撞大厦的恐怖分子嘛。”
“给我向所有的中东老百姓道歉啊!话说你是美国人吧!随便把劫机撞大厦这事儿挂在嘴边真的没问题吗!”
其实有那么一种流行的说法,美国人对于其他国家的人都有着非常刻板的印象。曾经有一部叫做《洋葱电影》的神作就讽刺过这一点。在《鲜为人知的种族特点》一节里,它曾经介绍过,意大利人四海为家,美国土著全是酒鬼,黑人最喜欢太妃糖,所有的锁店全都是爱斯基摩人开的,波多黎各人可以吊在钢梁上几个小时不下来,荷兰人超喜欢和电话推销员啰嗦,秘鲁人喜欢在最后一秒拯救世界,当然,最后一项,所有的阿拉伯人都是恐怖分子。
陆羽脑子里刚想到这一段,就看见对面的马库斯若无其事地从口袋里掏出太妃糖咬了一口。这下子他真是没绷住,抱着肚子缩在座位上笑到根本停不下来。只剩马库斯一脸迷惑地看着他。这个蠢萌的黑人兄弟——且不论这是演技还是本色如此——就是有着这样一种让周围的人心情放松的奇妙力量,陆羽上机时明明还怀着各种各样的心事,然而至少在这一瞬间,这些烦恼都被暂时抛到了脑后。
什么中东人,随他去吧。要真是带着一背包的黄金又关我啥事,有必要对所有事情都这么好奇吗?换做是以前的陆羽,肯定不会有这样的念头,但是此时他忽然就是这样觉得了。
当然,此时的陆羽并不会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因为这与智慧无关,纯粹是能力上的单方面压制。事实上不仅是他,此时这班客机上的大多数人都莫名其妙地有了一种安心的感觉,就连那几个有点紧张局促的中东人,此时似乎也变得冷静了不少。狭长的机舱中,只有坐在头等舱的一个年轻男人似乎察觉到什么异样,微微回头看了这边一眼。
当然,隔着这么些纷乱的人群,他也看不出什么来,瞄了一眼确认看不到人后自己耸了耸肩,转过头继续看书去了。他手上那本《绿房子》正翻开到一半,看到精彩处,可不想因为这点无谓的感觉就破坏了阅读的连贯性。
但先不管这家伙,话又说回来,其实和魏思萌前面的紧张兮兮相比,陆羽这个神经病刚才的判断竟然还比较贴近正常人的思维。本来就是嘛,一个带着背包紧张兮兮上飞机的人,一般都是在担心自己背包里的财产,有几个会觉得里面是放着武器的?
不过前者产生那种联想也是有原因的。这两个人从小相处到大,漫长时间积累的经验已经形成了一个无形的规律,如果是魏思萌和陆羽一同行动,或者是在接近的地方活动,那么陆羽的运气至少能被前者带回到一般人的水准,但一旦轮到陆羽单独行动了,那简直就是什么倒霉事都能被他撞上。
如果说这帮人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是企图劫机的恐怖分子,那么由于陆羽就在这趟飞机上,这个可能性实际上相当于百分之百。
就在飞机起飞五个小时后,那四个中东人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他们分工有序,一个走向机尾,一个站在通道中间,两个向着驾驶室的方向走去。就在大多数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两个中东人一个踢门一个杀入,抬手就是一刀割破机长的颈动脉,随后在一片血雾中用沾着血的短刀指向副机长,大喝一声:“改变方向!快!”
踢门声犹如号令,站在机尾和中间的两个也在同一时间齐刷刷从背包中拿出了自己的AK47,而踢门的那位一个转身也取出武器,厉声喝道:“所有人!不准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