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个屁啊……”陆羽只有苦笑的份。
在他的面前,这两个人简直已经化成了两道残影。靠着先出手并且分散了景虎注意力的优势,凤仙突袭的第一招直接命中了景虎挡在胸前的左臂,爆风挟着熊熊的烈焰包裹住了景虎左半边身子,更是将这条已经兽化完毕的手臂烧得焦黑。
靠着激昂的肾上腺素和强壮的体格,景虎硬是强行伸出了焦黑的手臂,于即将被烧断之际强行推开了凤仙。陆羽看到,景虎的左手像是骨折一样软软地垂下,几乎发不了力,但是时不时抽动一下的手指,加上刚才的那一推,却又似乎在宣告着它并未完全失去行动力。于是凤仙的第一击尽管得手,但是并未获得想象之中的优势,在接下去的战斗中,她始终必须分心戒备着景虎的左手,原本应该牢牢压制住局面的她,于是也变得没法那么强势了。
如果无法发挥出百分之百的力量,那么就用暗示,让它可以发挥出百分之百的威慑力。
这是陆羽旁观这场战斗的第一个收获,而此时,距离凤仙出手仅仅过去了两秒。陆羽惊讶地发现,在这短短的两秒里,景虎那只本已经焦黑到接近无法动弹的手臂,竟然已经开始恢复了一些血色。在下一秒,陆羽甚至看到那些碳化的皮肤逐一脱落,露出了下面嫩红色的新鲜皮肤。
仅仅三秒,这只原本差点就要被活生生烧断的手臂,竟然就可以再生到重新抬起的地步!陆羽忽然猜测到了景虎的强悍之处,那就是超乎常人的身体能力,以及由此衍生出来的超强搏击能力!和这样一个几乎打不死的人为敌,不管攻击力多强,不管一开始占了多大的优势,只要不能快速地抓紧机会拿下胜利,那么这点优势,终归还是会被景虎重新夺回的。
眼下的凤仙正是陷入了这样的境况。尽管发挥了先手的优势,甚至设法使这个优势得到了进一步的强化,但是在第一招未能直接命中心脏的时候,这场战斗的一度偏向她的风向,已经注定会被景虎慢慢夺回。
在一百多个执行官中排名十三的她,论实力来说已经可以算是执行官中的佼佼者,但是比起更加强大的十二名监察官,这个排名还是有些低。按照在他们之间流传的说法,虽然夺位战的排名限制是十五名内,但这仅仅是代表了“理论上存在胜利可能性”的排名。要想在实力上可以和监察官级别相抗衡,至少在执行官里的排名也要能挤进前五才行。
当然了,战斗瞬息万变,一些突发状况有可能让弱者战胜远强于他的敌人,这个可能性可以是百分之一,也有可能只是千分之一,甚至万分之一。通过有针对性的准备,营造出有利的环境,有利的时机,不参与战斗但依然能够发挥辅助作用的战力,这些都能够提升胜利的可能性,把这本已相当渺小的机会乘以二,乘以三,甚至以十倍百倍计。
但归根到底,决定一场胜负的基础还是双方的实力,所谓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就算用精心的准备提升了一百倍,那也不过是百分之一罢了。
“后悔吗?不自量力地向一个远远强过你的人发起夺权战。”在眼花缭乱的对攻之中,景虎忽然开口说了一句。
“呵呵。好问题。”
凤仙小脸绯红,显然这短短几秒的战斗已经让她相当吃力。但面对景虎的挑衅,她还是冷笑着开口答道:“打到现在明明是不分胜负,就这也有脸自称‘远远强过我’?”
她嘴上答得强硬,但是身体上的反应却因此慢了半拍。只听得刺啦一声,凤仙的白T恤被景虎的爪子划拉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雪白的肚皮。
若不是她及时往后缩了一缩,这一抓几乎就可以将她开膛破肚!由此也可见,尽管是在夺权战这种名义上点到为止的战斗里,景虎依然是毫不留情,招招要致人死地。若是长老在此看到这幅景象,定要摇着头叹息道景虎毕竟还是杀心太重,不懂得对自己人怀柔的道理。
当然了,景虎大可以辩驳说凤仙又何尝不是如此,毕竟后者开场的第一掌就是直接放出火焰轰击他的心脏,若不是被他及时用手挡下,那一击绝对也是足够致命了。从夺权战的历史来看也是如此,虽然出于对参战双方的保护,夺权战规定了参战的双方要尽可能地点到为止,尽量不要伤及他人性命。但这条非强制性的规则对于必须在时限内击倒对手的挑战者来说简直是毫无约束力。
你手下留情了,招式的威力也就明显减弱了,原本实力就处于下风,时间也非常有限的他们,怎么可能靠着这种自我削弱的状态来试图击败敌人呢?
所以,夺权战的这条不成文的规矩其实是说给那些接受挑战的监察官听的。他们不需要击败对手,只需要撑过一分钟就是胜利,所以大多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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