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王太太关心, 母亲已经张罗了家宴, 准备为我接风,虽说县试第一场得了个第一不算什么,但是总算起了个好头不是?”李衍语气平静的说。
教内的王夫人一停, 面色颇为难看,第一?
李衍无意再和王夫人贾宝玉在这里耽误时间, 他放开安柱。安柱跟着李衍也三年多了,这一点默契还是有的。
安柱正要请辞, 贾宝玉却说:“衍哥儿这般神仙人物, 怎么也学那俗人钻进肮脏是非……”
王夫人大惊,她连忙捂住贾宝玉的嘴,这话在自个府里说说就罢了, 这人来人往的街上, 还不得罪了一大片做官的,甚至连读书人都会愤怒。
李衍转过身, 王夫人的脑子总算还没坏透。
“告辞。”李衍率先走了。
王夫人拉下车帘, 瞪着贾宝玉不许他说话,贾宝玉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怏怏的在一旁耸着脑袋。
自从路上遇见王夫人,李衍的心情就莫名差了。
安柱小心翼翼的看着李衍,李衍道:“去打听王夫人的去向。”
安柱见李衍也快到府门了,于是连忙点头, 手脚伶俐的去了。
李衍踏进府门,素锦先行一步回去报喜信,所以李府上下都知道了。
安伯笑道:“恭喜大爷。”
李衍露出笑容, 外边如何生气也不能带到家里面来。”
“父亲母亲可在?”
“在大堂等着大爷回来。”
李衍点点头,径直去往大堂。
李廉在一旁品茶,杨氏在看一些吃食衣物,时不时的问问李廉。
李衍心一暖,道:“拜见父亲母亲。”
杨氏放下布匹,连忙走过去,并亲手扶起了他。
“我儿回来了。”
李衍道:“来给父亲母亲请安,然后想和师父说说话。”
杨氏笑道:“是啊,得了头名真是喜事。”
李廉放下茶杯,道:“你有分寸,为父就不多说了。”
李衍走到李廉跟前,道:“是。”
李廉叹道:“既然过了县试,一切用物也需要备齐了,彭知县是你县试的座师,无论你到了何程度,都需要尊敬他。”
李衍明白这个礼,文官体系本就如此,考官是谁,过了的便是其座下弟子,必须以师礼相待。李衍得了第一,不管最后一场面试名次如何,这县试也过了。
“此外面试后,你需要和你同科的学子好好聚聚。”
“父亲,儿子明白。”
李廉点点头,道:“你进屋里和你师父说去吧!”
李衍这才转身去了设有莫化舟的灵牌房间。
在这房间呆了两柱香,李衍换了身衣物去了锦绣楼。
锦绣楼的生意向来好,李衍走上楼梯,就瞧见赵廷初和韩奕两人在栏杆外的桌子旁说话。
“李兄弟总算来了,快过来坐。”
李衍精神极好,上午短短几句交集,李衍也了解这几位玉山学院的学生并非寻常书生。他们不仅多才,而且极其潇洒。
这是一圆桌,周围的栏杆映出绿水荷叶。
李衍掀开珠帘,一阵沁人心碑的花香传入鼻中,让他感觉心旷神怡。
“李兄弟来的正是时候,我俩正在填诗词,你也一块。”
李衍心中一突,说来做文章他不怕,但是做诗词就比较麻烦了,不是他不会做,而是他做的没什么水准。
桌子上已经铺陈了不少纸笔墨砚,其中有一张已经有了妙句。
“律转鸿钧佳气同,肩摩毂击乐融融。不须迎向东郊去,春在千门万户中。”李衍多吟了几句,当真好诗,虽没写□□,但是透露出来春喜,已经盖住无数写春景的诗词。
“两位兄弟,该你们了?”
李衍一叹,只得提起了笔,若是实在写不出来,明朝以后的诗词不能用,但是之后的总是可以用的。
韩奕似乎想到什么,神情有着一丝迷幻。
李衍瞧他写到:“每日青楼醉梦中,不知城外又春浓。杏花初落疏疏雨,杨柳轻摇淡淡风。浮画舫,跃青骢,小桥门外绿荫浓。行人不入神仙地,人在珠帘第几重?”
看不出来,这人还是一个风流人物。瞧着诗词中的梦幻迷情,当真羡煞旁人。
韩奕放下笔,似乎还没从那意境中脱离出来。
赵廷初道:“还在想绿柳?”
韩奕摇了摇头:“一时触感而已。”
李衍自然听明白了,这绿柳只怕便是韩奕的红颜知己了。他想了想,然后提笔写道:“先自春光似洒浓,时听燕语透帘栊。小桥杨柳飘香絮,山寺绯桃散落红。莺渐老,蝶西东,春归难觅恨无穷。侵阶草色迷朝雨,满地梨花逐晓风。”
此词与韩奕的词相互对应,赵廷初将两首连续读了好几遍,然后大拍手掌。
“好词,自宋以来,竟然还能得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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