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异常可怖。
张一凡顺势一把抓住持剑青年的衣襟,用力把他抛到了麻衣青年的旁边。
“现在……你们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见到这二人已经无力反击之后,张一凡才淡淡地说道,声音不温不火,但传入这二人耳中,却宛如九幽恶鬼一般,恐怖至极。
“怎么,难道还要我再给你们吃一点苦头才肯说不成?”
看见这二人不应不答,张一凡面色一冷。
“少侠饶命,我兄弟二人都只是一名普通的‘赏金猎人’而已,并不是有意在此冒犯少侠的呀!”
一旁伤得不是很严重的麻衣青年一见张一凡脸色不对,就急忙回答道。
“赏金猎人?”
张一凡有些疑惑的望着眼前的这个麻衣青年,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赏金猎人”到底是什么玩意。
那麻衣青年一见张一凡此种表情,心里就是一阵嘀咕不已,此人明明如此年轻,可实力却远在他们之上,不过对江湖中的事情又似一无所知的样子,居然连“赏金猎人”也不知道,实在是令人费解。
麻衣青年心里虽然如此想着,可口中却急忙回答道:“所谓的‘赏金猎人’,其实就是帮朝廷官府和武林门派追杀一些逃犯或者叛徒之类的人,完成任务之后就可以拿到一笔不大不小的悬赏金,以此混些日子,这就是‘赏金猎人’。”
“不过老实说吧,我们这些赏金猎人的生活都很艰苦,曾经试想过要加入一些门派,但我们在那些门派的眼中,都是一些身份卑微,无门无派,地位不高的下三滥罢了,除非你的实力高达先天境界,否则这些门派一般是不会收入门内的。”
说到这里,麻衣青年面露一丝苦笑,这些年赏金猎人的地位是一年不如一年,悬赏金更是一次比一次少,可那些门派偏偏又不肯把他们收入门下,官府更不用说了,除非从小就是被他们自己培养出来的,否则一般的武林人士是不会接受的。
“那我再来问你,你们两个为何要在此地埋伏于我?难道我也被哪个门派给通缉了不成?”
张一凡双眸微微一眯,语气开始有些不善起来。
“不不不,我们并没有在此埋伏少侠的意思。”
麻衣青年连忙解释道:“其实,我们兄弟二人也是受人所托,要我们今晚在这里抓住商安安而已。”
“抓住商安安?为什么要抓住她?是谁要你们抓住她的?”
张一凡一听“商安安”此名,不禁愣了一愣,这不是商万宝的掌上明珠吗?心中疑惑越来越浓厚,一口气就问出了三个问题。
“这些我们也不知道,因为当时那个人是蒙着脸跟我们交谈的,也不肯告诉我们其中原委,他当时只说事成之后就会付给我们三百两白银作为报酬,这笔钱对我们兄弟二人来说,足够我们逍遥好一阵子了,贪心作祟之下,脑袋一热就答应了下来。”
麻衣青年徐徐而道,神色当中有些忧虑,生怕张一凡会因为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而迁怒于他们。
“那你们为何会肯定商安安会来此地?而且她一介弱质女流,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孤身一人来此这么白痴?”
张一凡有些不相信,心中不免怀疑起眼前这个麻衣青年所说的话起来。
“开始我们兄弟二人也是这样想的,不过当时那个人说他会想办法将商安安给引来,吩咐我们在此埋伏就行了。”
麻衣青年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色忽然有些怨恨起来道:“但事后我就仔细想了一想,发现这事情有些不对劲,所有青云镇的人都知道,商安安虽然是个绝色美人,但却也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罢了,抓她还犯得着这么麻烦吗?”
“所以为了谨慎起见,我就让我大哥今晚先在此地埋伏隐藏起来,我自己就暗中潜入商府查看了一下,看看那个人是怎么把商安安引出来的,可这一看不知道,一看可就把我吓了一大跳,任凭谁都无法想到,这商万宝的掌上明珠商安安,当时竟然和吩咐我们兄弟二人的那个神秘人正激斗的难解难分,一身功力竟有后天杜门境的修为,比我们兄弟二人那区区伤门境还高出了不止一大截,那时候可真是把我吓得魂飞天外。”
这麻衣青年一脸难以置信,旁边的持剑青年在苍白的面容之下,也是难掩骇然之色,连张一凡也是一阵错愕的表情。
“不过,我那时隐隐听到他们在激斗中似乎说了些什么话,好像是要商安安交出令牌什么的,当时我就明白过来了,那个神秘人之所以要我们兄弟二人在林中埋伏商安安,原来是怕事后无法摆脱商安安,就想将其引到林子中祸水东移,是想让我们帮他拖住商安安一段时间好让他趁机逃掉,根本就不是想要抓住商安安,那三百两白银自然也是随口欺骗我们兄弟二人而已。”
“想通这些之后,我怒不可遏,脑海中忽然灵机一动,心想那个神秘人似乎还没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否则是不会在如今已高手如云的商府多加逗留的,我便把心一横,干脆潜入商安安的房间内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出什么东西来,结果还真被我在一个隐秘的暗格当中找出了一面金属令牌,而也在这个时候,商安安突然大喊一声把我吓了一跳,我急忙出去一看,就看见有一大堆高手正往我这里赶来了,而那个神秘人却不知何时早已不见人影了,而商安安也不知道为何,似乎不想别人知道她会武功的事情似的,用了一张面纱将面容遮掩住了,当时我也没敢细想,就悄悄从屋顶上另一个方向逃走了,之后的事情少侠你也知道了。”
麻衣青年一口气将事情的经过述说了一遍,然后面露担忧的望向张一凡,生怕张一凡会不满意这个结果似的。
听完麻衣青年所说的经过之后,张一凡不禁面露恍然之色,原来他所追踪到此地的人正是眼前这个麻衣青年,想不到此人武功不高,但身法却如此了得,可惜不懂灵活运用,否则张一凡他要想制服此人还真得花一些手脚才行。
“那面令牌呢?把它拿出来给我。”
张一凡沉吟了一下之后,便用一种不容反驳的语气道。
“是,就是这面令牌。”
麻衣青年也不敢有任何意见,很快就从怀里取出一面铁牌交到张一凡的手中。
张一凡接过令牌后就细细打量了一番,这面令牌其貌不扬,只有半只手掌那么大,整体是由一块黑色铁块打造而成,在令牌的四周之处,则刻着几只狰狞可怖的恶鬼,而在恶鬼的口中,还咬着栩栩如生的灵芝和人参,而令牌中心是一个平淡无奇的“扁”字,实在是看不出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可言。
张一凡久寻无果之下,只好先将其放到一边,然后缓缓说道:“我现在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你们二人是如何逃过我的耳目的,以你们的实力而言,是不可能不被我发现的。”
此话一出,麻衣青年和那名持剑青年脸色顿时一惊,一颗心直往下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