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若是能找到这人,自然早就找到了,又怎么会将我放入府中呢?”蒲灵之前丢失的智商好像在这个时候又都回来了,一句一句地威胁着赵烨霖,虽然说出来的话都是软糯糯的,但是赵烨霖听到耳朵里,却像是一根根的刺一般,往最柔弱地地方猛地扎去。
是啊,要是能找到早就找到了,又怎么会到现在都还让白霜陷入危险之中呢?说到底,还是他没有这个能力,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
见赵烨霖这幅失落的模样,蒲灵心里好不痛快!
“不过殿下向来是个情深之人,我也是能理解的,不如给殿下一个折中的法子。”
听见蒲灵又开了口,赵烨霖便又抬头看向了她。
“将我扶为平妻,与白霜同起同坐。”
蒲灵眼中原先的灵动劲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算计,是那种怨毒妇人的算计。
赵烨霖心里冷笑,看来蒲灵在宫里,柳菲儿不仅仅教了她礼数。
不过还没等赵烨霖说些什么呢,一直在外面光明正大偷听的柴胡便冲了进来,指着蒲灵的鼻子就开始骂了起来。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甘愿与人做妾,霜儿能容下你已经是她大发慈悲了,你不安分守己便也就罢了,居然还妄想着不该属于你的东西!我呸,就你这种人,拉出去砍头,我都嫌你死得太舒服了!”
柴胡说话向来狠辣,不留一点儿余地给别人,况且现在一扯到白霜的身上,一个激动之下,便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的。
蒲灵对柴胡说的这些话感到愤怒,偏赵烨霖有没有要阻止他的意思,她也只好硬着头皮跟柴胡对上。
“那你有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个郎中而已,居然也敢插手恒王府的家事,你简直就是以下犯上!”
“住嘴!”赵烨霖最终还是出声了,却是在呵斥蒲灵,“这位是霜儿的师父,亦是半个恒王府的人,你说话最好注意一些。况且你本来也不是恒王府的人,又谈何家事?”
有了赵烨霖的支持,柴胡便越发地有底气,一眼瞪向了蒲灵。
蒲灵说不过这两个人,只好咬牙切齿地说道:“殿下现在在这里为难我也是没有用的,倒不如好好想想我的建议。”
“这有什么可想的,本王现在就告诉你:不可能。”赵烨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蒲灵,眼神之中带了些狠意,“今日你若是不招,我便将你绑了,送到宫里去,看看这柳菲儿会不会保你。若是再不招,这大理寺的监牢之中有的是法子让你招!”
说完这话之后便也没有再看蒲灵一眼,而是快步走出去了,好像在这里多呆一秒,对于自己而言,都是一种侮辱。
任凭蒲灵在后面又喊又叫的,赵烨霖都充耳不闻,径直向白霜的房间走去了。
而房间里的柴胡却还在瞪着蒲灵,他可不像赵烨霖那般正人君子,不会对着蒲灵做些什么。他心里有的是坏主意,而且这人是想要杀白霜的人,这些主意用到她的身上,便也就不算是坏了,毕竟这跟她所做出来的事相比,简直就是不足挂齿。
蒲灵也有些警惕着柴胡,见对方开始想自己走近的时候,便开始往后退,可是退到了墙角,却是退无可退了,只能拼命地叫喊着,想让外面守着的人来救她。
不过外面的人本来就是赵烨霖的人,又听了赵烨霖的吩咐,只要人不死就行了,其他的,他们便都当做没听到没看到。
于是蒲灵只能任由着柴胡给她喂了一颗药。
“这是什么!”药已经被蒲灵给咽下去了,可是自己的手脚却被绑着,不能去抠嗓子眼儿,只能愤恨地看着柴胡,一副要将他生吞了的模样。
“一点药,要不了你的命,只是会让你不太好受而已。”柴胡的语气淡淡的,好像喂给蒲灵的不是一颗药,而是一颗糖,而对方还是一副不领情的模样。
这是柴胡才研制出来的“痒痒药”,顾名思义,就是吃了之后会让人身体发痒,却又不是皮肤上的瘙痒,就算是抠挠皮肤也是没有用的。这本就是他为白霜设计的药,想着她以后可能会用到,却没想到这第一颗药便先用到了蒲灵的身上。况且现在蒲灵还被绑着,连隔靴搔痒都做不到。
蒲灵的身上开始不好受起来。她身上开始发痒,偏偏自己又被捆了手脚,根本挠不到,却好像有成百上千只蚊子在自己身上叮咬着,偏偏她连挠一下都做不到。
“你快给我解药,要不然我杀了你!”蒲灵实在是太难受了,只能放狠话,还希望这句狠话能震慑住柴胡。
但是对柴胡却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你想要解药是吗?那不妨说说,你口中之人是谁,他为什么想要霜儿的命?你若是能说出来,我马上就将解药给你。”还怕蒲灵不相信一般,柴胡便将解药放到了蒲灵的面前,叫她看着,却又拿不到。
这让蒲灵的心里更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