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四、刑警们的热情款待与冷静思考

爱人坐郝大龙的车走了，所以----”武若林把最后的半句话咽在了肚里，道出自己的爱妻的过错，他总有些不忍。

    “所以你就去了那里，潜伏到半夜，窜进别墅，杀害了了你老婆和郝大龙局长，是吗？说吧，具体的交代一下你是怎么杀害郝局长和你老婆的？”一个警察拍了一下桌子厉声问。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我妻子被人杀害了吗？”武若林大为震惊，顿时天旋地转，眼泪夺眶而出“快告诉我，我爱人被谁杀害了？”

    “你还装？假惺惺，鳄鱼的眼泪。是你杀害了你的老婆和郝局长，你还装糊涂，陶队长说得对，这家伙反侦查能力确实强，很会演戏。怎么，还需要冷静思考一会儿吗？”一个警察道。

    “你们太无耻了，这是刑讯*供，我抗议。”武若林擦了擦泪眼，大声喊。

    “你这是造谣污蔑，我们没有打你，也没有骂你，你身上有伤痕吗？谁刑讯*供你了？有谁证明？”陶结路说。

    “你们一会儿打开窗子冷冻我，一会儿又拿电炉子烤我，这是谁发明的审讯手段？这还不是刑讯*供吗？“武若林争辩道。

    “你说了不算，这审讯室有监控录像，我们谁也没碰你一个手指头，电炉子也是我们看你浑身打哆嗦，怕半夜里暖气不好冻坏你才特意增加的。你别不识好歹，还是老老实实交代你的罪行吧。你从九点钟以后就在围绕在发案现场周围，抽了半盒烟，烟蒂上留下了你的指纹。凌晨三点左右，你窜入别墅，弄开了暗锁，进入里面，趁黑摸到了郝局长的七四式手枪，在郝局长的胸部开了两枪，然后用枪抵着你妻子的太阳穴开了一枪。这些情况我们都掌握了。现在是需要你告诉我们，你在作案后把凶器藏到哪里去了，是藏起来了？还是扔到了黄河里。说吧，抵赖是没用的。”陶结路说。

    “你血口喷人，胡说八道。”武若林竭尽全力大声嚷道。

    “这家伙，很狡猾，弟兄们，辛苦一下，要发扬连续作战的精神，直到摧毁他的意志。我有些困了，先睡一会，你们继续审，等早上让另一个组来审讯他，记住，不要让他睡着了。把他的头顶换一个五百度的灯泡。”陶结路吩咐说。

    之后的一个星期里，六个刑警三班倒，对他实施了车轮战式的轮番询问，不让他有半刻钟的休息、睡觉的机会。在他精神极度疲倦的时刻，身体坐在讯问椅上接受询问，大脑却处于昏睡不醒的状态。那些刑讯者不断地摇撼他的身体、呵斥他，让他的精神出于半睡半醒的状态，然后这些人将发案现场勘测的结果一遍又一遍地向他提示，让他的大脑中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作案过程，然后在精神疲倦到心力交瘁，快要崩溃的时刻，按照他们在询问中不断地诱供、提示在他大脑中所形成的完整作案过程和场景，以自我口供的形式表述出来。这就形成了与作案现场勘察结果完全吻合的口供。到后来，连武若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供述的口供是真是假，自己是否正杀了人？他只想快点结束询问，让他睡上一觉。在昏昏沉沉中，他在那份所谓的口供上签字、按了无数的手印。然后结束了询问。

    在案件移交检察院，那个姓诸的检察官询问武若林的时候，检察官问：“你说你杀了人，那么你为什么不交代你把作案的凶器藏到哪里了？”

    “因为我确实不知道我把凶器藏到哪里了，警察没有告诉我凶器藏到哪里，所以我不知道凶器藏到了哪里。”

    “怎么你杀了人，你自己不知道把凶器藏到了哪里，反而要警察告诉你？这是什么道理？”那个检察官问。

    “我不知道我是否杀了人，他们告诉我，我杀了人，又告诉了我是怎样作案的，我完全是依照他们告诉我的情况供述作案经过，他们没有告诉我的，我没法知道。除非他们再告诉我，我把凶器藏在了哪里。”

    “这么说是刑警对你采取了诱供，是么？”

    “他们整整一个星期不让我睡觉，一会儿打开窗户脱了衣服冷冻，一会儿又拿电炉子烤我，除了这个以外，就是三班倒车轮战的不断审讯，不让我有一分钟的休息时间。在我昏昏沉沉意识模糊不清的状态中，他们把作案现场和凶犯是怎样作案的经过一点一点的告诉我，我是根据他们的描述形成了凶犯作案过程的完整印象，然后口述了出来。我不知这算不算诱供和刑讯*供？”武若林说。

    “岂有此理，他们怎么能这样？这是标准的变相刑讯*供，你把他们是怎么审讯你的全过程写成材料，交给我，”那个检察官说。

    武若林把几个刑警对他审讯采取的手段及全部审讯过程写成了材料交给了这位姓诸的检察官，但不知为什么，临到开庭审理那天，这位姓诸检察官没有露面，换上的是一个他的助手，一个年轻人。

    武若林身处监狱，自然不知道那位姓诸的检查官为他的案子甄别而献出了生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