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察院副检察长冯万才正坐在反贪局长的办公室里仔细地翻阅着一份由控申处呈交给他的检举材料。这是一份很让冯万才感兴趣的检举控告信。材料所检举的内容详实,有根有据,而且具了检举人的真实姓名,是已经倒闭的市食品公司原经理董其昌控告他的上司民族贸易公司总经理芮仁忠利用企业改制大肆侵吞国有财产的举报信。冯万才看着这份举报信异常兴奋,他相信这是一条大鱼,一条非常肥美的超级大鲸,一旦佯装出船下网,收获一定非常丰厚,白花花的大把的银子便会进入他的囊袋。这正是冯万才费了不少周折,甚至动用了不少银子活动了半年的时间,从公诉处调到反贪局来兼任局长想要达到的目的。
冯万才从公诉处千方百计调到反贪局来兼任局长,职务并没有得到半点提升,因为他本身就是副检察长,公诉处长不过是兼任。冯万才虽然已经贵为检察院的副检察长,但他为官有个特点,喜欢身兼二职,在上级部门的副职的基础上,再兼任一个下级部门的正职,原来是公诉处,现在是反贪局。为什么喜欢兼一个下级部门的正职,用冠冕堂皇的话,就是要多为党做工作,多挑一些担子,不辜负党和人民给自己的俸禄。但实际上他是担心被人架空。这是其一,其二,宁当鸡头,不做凤尾。因为鸡头在自己的地盘上自己说了算,一声喝到底,没有人敢不从或反对,而在凤尾的副职上就不同了,正职说了算,自己只有应和的份,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兼任一个部门的正职。他在公诉处长的位子上干了快十年了,而五年前提升他当副检察长的任命书下达后,检察长劝他一门心事当自己的助手,把公诉处长的位置让出来,让其他同志也有一个升迁的机会。但冯处长坚决不肯把这副他挑熟了的担子放下来,甚至于声称,他宁肯让出副检察长的职务,也绝不肯把公诉处的工作荒废了。检察长个人当然不能推翻政法委和市委、市人大领导的共同决定,只得让冯万才身兼二职,在他身后配备了一个傀儡副处长。冯万才为什么把公诉处长的职务看得如此之重,甚至于超过对副检察长职务的看重?这个答案只有冯万才自己心里才知道,别人无论如何也不敢往那不好的方面想。
公诉处,刑事犯罪嫌疑人的在法院审理、判决之前的定罪、提起公诉或者免于起诉,都要经过公诉处这一关,大罪化小,小罪化了,免于起诉或者定罪、公诉,抗诉,都要经过冯万才的这支笔的推敲。在罪与非罪,定罪伏法还是逍遥法外的问题上,没有一个当事人会不惧怕他的脸色和他手里的那支笔的推敲。包括一些手握重权的执法者。就拿那个仗着他野老子在朝的权势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刑警大队长陶结路来说吧,许多年,自己的名誉老婆和这个家伙长期鬼混胡搞,他们在一起睡觉的时间远远超过他这个正儿八经的丈夫。虽然,冯万才根本不稀罕和这个家伙一争高低,他的人皆可夫的老婆和他的夫妻关系名存实亡了十几年,冯万才也并不喜见她,他有自己的相好和真正家室,他们互不干涉内政和裤裆下面的器具。但不管怎么说,陈秀美是他律名义上夫妻,法律上的丈夫常常看到野丈夫替他代劳,并且不把他这个法律丈夫放在夜里,公开和他名义上的妻子赤身裸体搂抱在一起,心里总归有些不舒服。但又没理由制止这家伙的嚣张,因为他和陈秀美和他早有书面性协议,男嫖女娼,各尽其欢,互不干涉。所以,他只得把气憋在心里,干脆不回自己的家,眼不见为净。
但是,陶结路这个趾高气扬的家伙终于有一天拜倒在了脚下。有人控告他*少女,把一个在桑拿洗浴城当收银员的女孩儿*了。这是一个年龄只有十六岁的女孩儿。而这个女孩儿是洗浴城的老板的外甥女。是个中学生,暑假里在桑拿洗浴城临时帮舅舅料理收银台,收款,被前去检查工作顺便洗浴的陶大队长看到了,觉得那女孩儿挺漂亮,便起了邪念,以了解情况为名,把女孩弄到包厢里单独谈话,并以怀疑女孩是卖*女要把他抓起来关进拘留所作威胁,*迫那女孩子为他脱下了裤子,奸污了那女孩儿。
事后,女孩儿的舅舅知道了这件事,气得捶胸顿足,大骂陶结路禽兽不如,他说这个陶结路常常借用权力白吃白玩儿、白享受不说,每年还要让他拿出一大笔银子做保护费,这也罢了,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能够安安稳稳做生意,他不得不奉迎陶结路,但这家伙竟然连他的外甥都奸污了,欺人太盛。桑拿城老板也不是吃素的,既然敢于开桑拿城,就不可能不认识几个公检法的人,他把这件事对公安上的一个朋友讲了,那个朋友说,同事间的事他不好插手,再说,陶大队长是是市里的刑警大队长,手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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