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金风玉露一相逢 3

得到什么。毕竟你们并非亲兄妹。”

    脑海里全都是张毅和李哲说过的话，小歌缓缓走到张毅面前，问：“你等我？”

    张毅丢掉手里的半截香烟，嗓音沙哑的问：“亲相得怎么样？”

    张毅也抽烟，很早。

    那时候他大概十六、七岁，藏在厕所里抽烟，被家里的保姆看见，告诉给了母亲。

    母亲曾经郑重其事的为这件事情，开了一次家庭会议。到现在，小歌只记得母亲说得一句话：“你还这么小，长大了可怎么办。”

    就在刚刚，这句话被小歌生搬硬套用在了洛凡身上。

    男人对待香烟，和女人对待高跟鞋与化妆品，是一种态度吗？小歌有点好奇。

    张毅的询问显得有点明知故问，小歌想，一切的一切不都是他安排好的吗？

    他就像一个布好陷阱的猎人，磨着猎刀，悠闲恣意的等待着猎物的沦陷。

    连衣裙里的雨水顺着手指滴在地上，小歌笑笑，靠在墙上，说：“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张毅不语，小歌又说：“谢谢你费尽心机破坏我的相亲。”

    张毅看看她说：“你就当我疯了。”说完往自己屋里走，走到半路突然又折回来。

    张毅在小歌面前静默片刻，突然哑着嗓子问：“衣服是谁的？”

    小歌很吃惊，他居然知道她身上的衣服不是自己的。

    早晨出来的时候，张毅明明早已经上班去了。公司事务太多，父亲的权利几乎全都交给了张毅，小歌住在家时就知道，他每天早晨5点出门，晚上10点方归，几乎没有例外。

    而早晨5点的时候，小歌似乎是刚刚被母亲从被窝里提出来。

    小歌惊讶于张毅变态的观察力，脑海里没预兆的又浮现出刚刚车里的光景，不由脸颊有点烫，仿佛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浑身上下充斥着一种羞愧感。

    “临时买的。从咖啡厅出来时下雨，心想坐公交，结果公交没赶上。”小歌脸不红心不跳的胡诌。

    撒谎一直是自己最在行的事情，没有人会看破。这是小歌自七岁那年就练会的本领，无师自通。

    张毅冷笑，“什么时候换风格了？穿得这么妖艳？”

    他怀疑她？

    小歌低头，重新审视了一遍自己的着装，很妖艳吗？只不过裙子的颜色是红色的，长度与暴露度都很低，相比于今天母亲非要自己穿的那件不知要好了多少倍呢。

    “你是不是审美有问题？我就感觉这件很好，长度好，”小歌很过激的做了一个蹲起，又说：“动起来也好，而且颜色也符合我今天的主题。”

    张毅轻咳一声，问：“那一件你不喜欢？”

    “哪一件？”小歌一时没反应过来，等话说完了，才知道他说得应该是母亲为自己准备的那件小短礼裙。

    “哦，那一件也很好，只不过像我这种常年不露腿的人，穿上难免会有点别扭，你懂吧？”小歌小心翼翼的问，心里害怕他把这件事告诉母亲。

    张毅嗤笑，“你确定服装设计师这个职业真的适合你？”

    说完转身又走，小歌急忙一手拉住张毅，不顾他对自己的嘲讽，说：“我想知道原因，你帮我的原因。”

    有一种人生来好奇，时小歌就是这样的存在。还有一点，她更不希望的是，欠别人人情。

    张毅扯开小歌的手，转过头，冷笑，“你以为我是在帮你？我只不过是在帮自己。我可不想每天回家被催婚。”

    小歌愕然，真是个贱人，使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可是想想李哲的为人，她似乎也没有吃亏。算了，双赢。

    小歌叹口气，“算了，以后你不会被催婚了，我相亲失败了。”

    夜已经很深了，小歌躺在床上，接到了一条信息，来自于洛凡，“咖啡喝的太多，睡不着。”

    被子里，小歌忽然想起在咖啡厅看到的一幕，洛凡背对着自己，桌上的咖啡空杯一个又一个。

    小歌问：“你不会把店里的咖啡都喝了一个遍吧？”

    “嗯。好不容易逃出来一次，当然要喝个够。”信息的结尾居然加了一个笑脸。

    “不会出什么问题吧？”想起洛凡微博上的一亿粉丝，小歌莫名肝颤。

    手机没了动静，小歌等了很久，也不见洛凡回复。

    小歌不再理会，未知的事情，想它做什么，既来之则安之。

    半夜，小歌睡得迷迷糊糊，被手机上阵阵闪烁的显示灯吵醒，忍着手机屏幕刺眼的蓝光，只看到一句“既来之则安之”。

    小歌扔下手机，闭着眼睛，嘴角勾起了一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