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着我左手,一只手托着我裸背,将我整个人按在他怀里,我的身高堪堪到他胸口的位置,越挣扎,他搂的越紧。
我快急哭了,他若无其事说,“你教我好不好?”
他的手特别粗糙,像是砂石那般坚硬,许是他提及了我爹爹,又或许我从未被人这样羞辱过,还是当着宁乾洲的面,我忽然开始“唰唰”掉眼泪。
只觉得这颗心又伤又痛。
众目睽睽之下,他逼得我连连后退,直到退至钢琴处,我轻轻喘息,“我爹爹还好吗。”
我的声音轻轻颤抖似喘息,靳安冷静的眼底忽然漾起一丝笑意,“你爹爹让你嫁给我。”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
他跟我爹爹是一伙的!
我轻轻喘息说不出话,眼泪一直掉。
他伸手接住我的眼泪,“为什么哭。”
我想见我爹爹,哪怕他是个大恶人,我也想见他。
很想很想他。
我的视线越过他看向宁乾洲,郑褚急得直搓手,频频向我的方向看过来,他大概想替我解围,可宁乾洲不发话,他便不敢动。
我不敢跟靳安过多接触,冲着宁乾洲唤了声,“哥!”
宁乾洲这才说了句什么,郑褚匆匆跑过来,握住了靳安的臂膀。
靳安猛然扭头看他,那一瞬间彪悍的杀意几乎将郑褚震慑在原地,我趁机推开靳安,往宁乾洲身边跑去。
宁乾洲缓缓起身,淡淡看向靳安那一瞬间,他带来的几名军官忽然抬枪瞄准靳安。
靳安邪邪一笑,一排军官挡在他身前,正要掏枪。
宁派军官这边突然毫不犹豫开枪,吓得现场尖叫声不断,混乱不止,虽然只是嗖嗖几声冷枪,并未瞄准人,但是足够吓得人魂飞魄散。
那些子弹从靳安的身旁飞过,射进他身后的墙壁,碎石飞溅,带着浓浓警告的意味。
宁乾洲向来硬手腕,任何对他的冒犯都会强硬回击,哪怕今儿个是内阁大佬寿宴,他也毫无顾忌。
靳派系军官纷纷掏枪,没得到命令,便不敢开枪。
对峙间,寿宴东道主一声大喝,“够了!今儿个是我大寿!都给我一个面子!乾洲!靳安!都把枪放下!”
“年年打!日日打!今儿个好不容易大家伙儿在一起聚聚,又要打!”寿宴东道主用力将权杖戳在红毯上,“在打下去!家将不家,国将不国!”
宁乾洲看了眼靳安,转步向外走去。
“小微微……”靳安侃声唤我。
“砰”的一声,宁乾洲手中的枪便射向了靳安,这一枪擦着他的脸颊而过,猩红的血从靳安的脸颊淌下。
下一秒,宁乾洲的枪口便瞄准了靳安的头。他单手持枪,冷冷淡淡看着靳安,却有种蓄势待发的凌厉劲儿。
似乎靳安再多说一句,便不计后果爆了他的头。
我心脏狂跳躲在宁乾洲身后,隐约觉得自己闯了大祸了。认识宁乾洲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他亲自握枪!还开枪了!他枪法真准,甚至不用看靳安,便能精准开枪射向他的方向,堪堪擦过脸,避开致命伤。
靳安噤声。
跟随宁乾洲离开时,我下意识回头看了眼,那些靳派的军官一个个如狼目光锁住我,势在必得的野性侵略气息如触手无形中向我探摸而来,他们不像是正派的士兵,更像是最原始的狩猎者,靳安笑眯眯冲我招了招手,无声说了句什么。
我看懂了,他在说: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