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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健室外,一片漆黑。零点看书
走廊上空空荡荡的,没有怨灵,也没有那些狂野生长的头发。手电筒的光束淹没在黑暗中,唯有暗淡的月光透过玻璃窗,在地面上投射出窗框的轮廓,仿佛有阴冷的视线隐藏在那些月光所照不到的地方。
“滴答、滴答……”
三楼的厕所中,传来仿佛水龙头没有拧紧的声音。
那水声之后,仿佛还有隐隐约约的哭泣声传来。
飞龙在天屏息凝神,努力使自己集中注意力,可是那滴滴答答的水声仿佛在脑中挥之不去一般,让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稳定心神,他越是紧张,那些阴风哭嚎的声音就越发大了。
“来吧……”
“好痛啊……”
“我的眼睛去哪了……你看见了吗……”
“快来……看我的内脏啊……”
飞龙在天浑身开始冒着冷汗,手也开始颤抖了起来,他咬紧牙关继续往前走去,却看见在不远处的黑暗中,仿佛静静站着一个影子,他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想要看清楚是谁……然后他看见了,那是个穿着红衣的小男孩,面容泛着奇异的青紫色,他站在阴影与月光的分界处,朝他露出一个可怖的微笑。
然后,他抓起自己的脑袋,就这样提在了手上。
那被他提在手中的头颅,还在微笑着。
就在这时,一双冰冷的手摸上了他的肩膀……
“啊啊啊啊啊啊啊!”飞龙在天像是中了箭的兔子一样蹦了起来,手上瞬间召唤出那把黑色大剑,闭着眼大吼着胡乱挥了几下,却发现似乎没有什么动静,这才小心翼翼地睁开眼……
风间佐一脸黑线地收回手,“我说,你就这么怕鬼么?”
“区、区区的恶灵而已,本大爷难道会怕么?”飞龙有些尴尬,他色厉内荏地哼哼了几句,才将黑色大剑收起来,忍不住嘀咕道,“究竟厕所里为什么会有水声呢……没办法不在意啊……还有那个小男孩会是谁呢……”
“竟然把恐怖片flag全收了兄弟你也是个强人啊。”安凝拍了拍他另一边肩膀,竖起大拇指。
飞龙在天又被吓了一跳,蹦到另一边,“什、什么啊?!”
“就是那种恐怖片惯用的的桥段啦。”月离裳看了看四周,她看起来倒还算镇定,“多看看恐怖片就会知道了,那些惊悚手法都差不多的。”
“反正如果是我拍恐怖片肯定不这么拍。”安凝冷笑一声,“举个栗子吧,比如主人公去郊外时听别人说度假小屋有奇怪的传闻以后掉头就走,同学要玩笔仙之类的灵异游戏立刻说不约我们不约,半夜有诡异的声音呼唤我就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捡来的本子上刻着古老的文字我选择将它上交给国家,从此过上平安幸福的生活。”
月离裳都震惊了,“谁会看这样的恐怖片啊!不,这些全都加起来能不能拍五分钟都是个问题啊!”
“所以说那些恐怖片的主角都死了,而我还活着。”安凝耸了耸肩。
风间佐忽然感兴趣地说,“说起来,你和飞龙的称号都意义不明啊,你们在现实中到底是做什么的?”
飞龙用一只手竖起领子,低下头,冷冷地说,“我真实的身份不能告诉你,但平时维护时间境界安全的就是我了。”
“……这不还是说出来了吗!”
安凝立刻说,“哼,原来维护境界安全的就是你啊,我是来自异次元的时之破坏者,来一较高下吧!”
风间佐嘴角微微抽动着,开始反思,“话说回来为什么我要和这种人结盟呢……”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一条系统提示。
[玩家“尼奥”已经死亡。]
[目前存活人数:6/7]
月离裳面色一沉,“是被怪物击杀了吗,还是……玩家?”
“最好祈祷是怪物吧。”风间佐懒懒地说,“不然我们可能会遇上一个很强大的敌人……啧啧,刚开局就这么心狠手辣,不会是那位御姐吧?”
飞龙在天的双眉紧锁,“他们……已经斩断了所有羁绊,堕入地狱了吗……”
“PVP游戏而已别说得这么可怕啊!”面对超高校级的中二病,一直矜持着的月离裳也不知不觉开始了吐槽。
“我的伙伴们啊,请你们放心。”飞龙在天一手抚胸,然后重重一挥,昂然抬头,“现在的我,已经有了想要保护的东西,哪怕是舍弃掉一切,我也会将这份羁绊守护到底!”
“不,这完全不科学啊!”安凝凝重地说,“第一个被杀掉的应该是那个宅男才对啊!他从刚进游戏看御姐的黑丝时眼神就怪怪的——那种写满了工口的眼神,我这双阅片无数的眼睛是绝对不会看错的!”
风间佐,“……所以我到底为什么要结盟,把这两个神经病早点杀掉就好了……”
他们一边说笑着一边往前走,全然没有注意到,一团黑影已经静悄悄地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经过一段时间的探索,他们紧绷的心情也渐渐放松了下来,其间也遇到过怨灵的袭击,不过除了数量比较多之外都没有什么威胁,只要玩家之间不内讧,应付这种程度的怨灵还是绰绰有余的。
然后,在安凝的建议下,他们秉持着“不作死就不会死”的原则,一路上安分守己,看见奇怪的肉块装作路过,听见小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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