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
听元楼的前厅地板上,赫然跪了两个被五花大绑的身影。
北小野此刻正瞪着小眼神,两眼怨念无比,无比仇恨地乍看着一旁的北小柯。
“呵…你倒是跑的挺快呀,怎么又让人给逮回来了呢!”
“意外,意外!这只是一个意外!”
小丫头心里十分郁闷。
谁成想到楼底何时多个洒水车,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清扫街道,还他娘的更不巧就停在他们用餐的窗子下,她这一跳……那不就遭殃了吗…
浑身湿漉漉的,直接被门口的小厮逮个正着,然后…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北小野望了她一眼
满腔悲愤言于情表,内心更是对某人不耻的行为义愤填膺,最后咬文清晰,一字一顿,十分怨念地从嘴中吐出二字:
“活该!”
北小柯:“…………”
对不起,她错了!
她再也不敢了!
小丫头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慢慢挪着膝,蹭到北小野旁,被绑束的身子也向他轻晃,两眼谄媚,示意性地讨好。
“滚!”
惜字如金
北小野又赏了某人一字。
北小柯:“………”
好,滚就滚,她可最会滚了!
小丫头识趣地挪到一旁,但大半个身子依挡在北小野前面,如母鸡护食般将无比幽怨的小人保护在身后。
此时
刚才的小二走到二人前,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二人,随即拎着算盘,口中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小丫头将头埋低,耳旁只听到算珠滚动的“噼里啪啦”声,小二在说什么她也没听清,但小丫头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果不其然
片刻后
敲动算盘上的声音蓦然停下
北小柯抬头,迎面对上了小二笑意浓浓的眼神。
“北小柯是吧,经过我们细微的合算,加上楼里的损失,你现在一共欠我们听元楼十四两三钱零两文,说吧,你想怎么还?”
???
北小野抬头,有些诧异地瞅着一旁的北小柯,果然,败家娘们!
“不…不是,小二哥,我损失什么了,不过就打翻了一两洒水车吗,你们这漫天叫价的……怕是不太合适吧!”小丫头道。
“这洒水车,是我们东家每天花银子雇的,专门为我们听元楼清扫街道,如今你打翻了人家的水桶,耽误的可不仅是人家的工作,还是我们听元楼的门面,你说这值多少钱!”小二无比正义道。
“还有,你捅坏的一共是两扇纱窗,我们也可以依法向你索取赔偿!”
北小柯:“………”
“小二哥,这纱窗上不久一层白宣纸吗,您这……怕是不合常理吧!”
“谁告诉你这是白宣纸了!”小二怒声轻斥道,“这是我们东家特地从京城带来的,上好的素心白雅纸,用来糊窗面,可以减少刺眼的光照,如此珍贵的东西,竟就这般被你捅破了!”
北小柯:“………”
惹不起惹不起,是她有眼无珠。
“那…那这什么素纸要多少钱呢?”小丫头咽了咽口水,怯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