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快说你到底去干嘛了?”
因为被下雨耽搁了一阵子,为了赶在租期之内把戏都赶完,整个剧组连同谢无虞都在三班倒,就连昨晚上谢无虞也是三点睡下四点起来才把戏赶完的,这会儿上了车正犯困呢,被他这么一推就有点懵:“什么什么干嘛了?”
乔远山顶着俩黑眼圈,看起来还挺精神:“我说,你刚去阿公阿婆他们房间里干什么了?难道是房子也闹了什么东西要你出手帮忙?”
谢无虞:“?”
什么东西?他道:“你在想什么,我当时是看见阿公他们在搬东西,看起来还挺重的,就过去帮抬一下。”
乔远山待信不信的,看着他道:“我现在已经不相信你了。”
谢无虞:“……”
怎么说呢,乔远山对这方面似乎还真有点儿敏锐度。他刚确实是去帮阿公阿婆搬了一下东西,不过在搬东西之余,他也给他们留了两道符在门上。
南江古镇的风水是基于整个镇子策划的,整体的风水自然不错,但缩小到每家每户上,却又不可能做到异常公平了。
阿公阿婆他们这间民居就在整个风水局的煞位上,虽然煞位已经经过了处理,那点儿煞气其实对一般人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影响,但两位老人年纪大了,身上的阳气比不得年轻人,在这样的煞位上生活久了,难免会被那点儿煞气趁虚而入,谢无虞就顺手给他们留了两道化煞符。
——就当是感谢两位老人这些天来的照顾,还有那个离别红包的谢礼吧。
谢无虞出了会儿神,乔远山盯着他淡定的表情看了几眼,隐约又有点儿动摇。
难道真是他疑神疑鬼了?可前几天他听王姐说了,谢无虞房间里好像出现过蛇鳞什么的,而那时老张头家闹事的柳仙才被人带走,他这就太巧了。
谢无虞听他在那儿喃喃自语,看了一眼盘在车顶上吊了个脑袋在那儿吹风的柳仙,睁眼说瞎话:“不是说了那是糖纸吗……乔老师你们背后说我的悄悄话到底传成什么样了。”
乔远山:“……”
也就是差点儿要传成你其实是八臂罗汉下凡历劫的程度吧。
——之所以没传成这样,还是因为副导恍惚间记得谢无虞其实是信道的来着。
不过乔远山也就琢磨了这么一会儿,眼看着谢无虞又要睡过去了,他忍不住又推了一下,问道:“谢老师,如果,我是说如果,一个人家里总有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家里的小孩也老是无缘无故地大哭,是怎么回事?”
他现在也算明白谢无虞的坚持了,张口问事儿的用词都特别科学——虽然吧,他还是挺怀疑谢无虞就是那个收服老张头家闹事的柳仙的那个高人的……
谢无虞闻言,抱着小金鱼抱枕想了一下,眼睛都没睁就道:“……可能是钢筋热胀冷缩发出的声音?科普网好像有提到过这个现象。”
至于小孩子,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得去儿童医院就诊看看吧。
乔远山:“……”
不是,就真的要这么科学了,就不能从玄学方面给他解答一下吗?
乔远山有点无语,但还是继续道:“昨晚我妈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我舅舅他们一家最近新买了套学区房,虽然是二手的,但地段和装修都挺好,价格也很实惠……”
现在想想,那价格可不是太实惠了?他舅舅一家这才搬进去半个月呢,大半夜的就被吵醒好几次了,有几次还是特别大声的吵闹,把他那外甥吵醒之后,那小外甥就一直哭得停不下来,甚至有时候白天也哭。
本来他舅舅家也没往这方面想,只觉得是不是当初那个房主装修的时候选的材料不太好,隔音不行,就又招呼了人来加了隔音墙,但还是不行。
这么几趟下来,乔远山他舅舅就觉得不对劲了,也试着去请了传说中的大师过来帮忙看事儿,但钱花了,结果却还是很不理想,甚至晚上的动静还更大了。
舅舅愁啊,这房子可花了好多钱呢,都过了户了,总不能不住了吧?
这种情绪在他和乔远山妈妈聊天的时候也透露了一点儿出来,也刚好乔妈妈在乔远山这儿听了些关于谢无虞的八卦,就转头过来让乔远山跟他身边的那位“谢大师”问问了。
谢无虞一针见血,重点抓得很准:“所以乔老师你果然有在背后偷偷给我传谣言?”
乔远山:“……只跟我妈说了一下谢老师你笃信道教,对这方面有点儿研究。”
这次轮到谢无虞待信不信的了,乔远山看看他的表情,小小声:“谢老师,就帮帮忙呗。”
谢无虞了他几眼,想了想:“可能是房子的风水有问题吧,有时候环境确实挺影响人的身心健康的。”
除此之外,也有可能是房子里出过什么事,不过这得亲自去看过才知道了。
乔远山顺杆爬道:“那就拜托谢老师你回去帮忙看看了。”
谢无虞有点无语,“……在这之前先麻烦您让我睡会儿吧。”
乔远山听话地缩了回去,过了几分钟,他又忍不住道:“所以谢老师你是真的会抓鬼啊……”
那他之前的猜测是不是可以成立了?谢无虞果然就是那个高人吧?
刚要睡着的谢无虞:“……”
他有点儿想让乔远山心心念念的柳仙给他来一口,反正也没毒,顶多晕一会儿,回头打个破伤风就行。
柳仙:“嘶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