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绮云昏昏沉沉,偶尔醒来,发觉自己睡在一个四周狭小黑漆漆的地方。听到外头有兵士盘问的声音,有人略苍老的声音回答道:“有家人过世,要出城安葬。”
她便知道掳掠她人都化装过了,自己被藏在一个凿了洞的棺材之中躲过边关的盘查。
每过一段时间,赫连定会开盖,扶她起来,给她喂水和流质食物。他没有多余的一句话,只是双目阴郁地瞧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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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国赫连定重设的都城平凉的刑狱之中,在关押重型犯人的牢狱之中,有一处牢房内放着白色的帷幔,里面关押着一个神秘人物。从收押起,狱卒就没有见过她的脸,只知道是个年轻女子。她无声无息,只是到了端饭送水的时间,她会伸手接过。她的手指甲修剪的很整齐,手指雪白削薄,如同莹玉一般。
终于有一日,狱门打开,身着玄色衣袍的赫连定坐定在高台之上,示意狱卒将那名神秘女子带上。
他想了想,叫住了狱卒,自己走下高台,亲临牢狱,命狱卒打开帷幔,一名女子身穿鲜红的新嫁衣,蜷着身子睡在席子上,正是绮云。
狱卒第一次见到内里关押人物的真面目,都惊异于她的美,她面色皎洁如满月,远眉如黛,唇如花蕾,只是失去水泽,有点泛白。她蜷身睡着安详静和,让人不忍惊扰。
赫连定负手俯看她,一边问着她的近况。狱卒惶恐地答道:“犯人到此,多数时候没有声息,大多时间就像现在这样睡着。”
赫连定暗忖,在这样悲惨的人间地狱,每日有人在一旁的刑房被施以残酷的刑罚,她居然能够这样安然睡着。
听到他们的对话,绮云醒来,睁开了双眸,琉璃般明澈的眸子里透出敏慧的光芒。顷刻间,狱卒只觉得暗沉的牢狱中似有一颗明珠闪耀,慑人心魄。
赫连定面无表情地转身,坐在高台之上,命狱卒将绮云带上堂来。
绮云每走一步,脚上的带刺的镣铐会刺入她的脚踝。然而,她只是微蹙了蹙眉,挺直了身体,在赫连定面前站定,淡然和他对视着,那种由灵魂深处散发而出的淡然高贵的气质,世人莫及。
刑堂两边各种刑具狰狞陈列,上面泛着暗紫红的血色,弥漫一股血腥味,越发显得牢狱中阴森可怖。
一个女子身着白色的囚衣,上面斑斑血迹,她双足被缚,倒悬于堂中。一名上身赤-裸的大汉,粗壮的手臂挥舞着鞭子抽打着那名女子。那女子披头散发,看不清她的脸,只听的她压抑在喉间闷哼的声响,听了更让人心惊。
赫连定指着那名女子,对绮云道:“她是我千辛万苦寻访到的,长相与你有几分相似的七个人当中的一个。朕选了与你最相像的其中一个,剩下的无用,都被扔进琅鸣谷底喂狼。她是命硬的人,居然像我当年一样,从谷底爬了出来。后来,她被朝影宫的人收买,混入平凉来刺探军情,如今就是这个下场。”
那名女子微弱地开口道:“赫连定,你想知道什么?我……供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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