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心看着黄嬷嬷身边那些个打扮华丽的贵妇们,心头一阵后怕。
如果不是东蓠先一步闯进屋子,敞开房门,又起了个莫名其妙的头。这会子被人围观她和陆公子独处一室,她的名节就全完了。
再瞧着黄嬷嬷的脸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肚子疼要去如厕是假,只是为了将她和陆公子单独留在屋子里。
然后再带人来坐实他们的私情,她到时就不得不嫁陆公子了。
时安心就算再单纯再无知,也有着大小姐应有的觉悟,那就是不能给侯府抹黑。
不能因她一个人,而影响侯府所有女儿家的婚嫁。
她不明白黄嬷嬷为什么要害她。
她一直把黄嬷嬷当成信任的人,像奶奶一样的存在。
如今被信任的人背刺,她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戏却不得不唱下去,“东蓠,起来说话。你是我最看重的大丫环,今日约了陆公子在此,就是为了给你讨个公道。”
黄嬷嬷还想继续拆台,“她,她什么时候成了……”
时安心抬头,冷冷看过去,“嬷嬷刚才不是也在这屋吗?如今肚子疼好了?东蓠是安夏妹妹送给我的丫环。她原就是一等大丫环,到了本姑娘这儿,自然也是一等大丫环。前日东蓠她……”
东蓠便十分有眼力见把话头接过去,含着眼泪磕头,“姑娘,奴婢知您疼我,才让黄嬷嬷找来陆公子对质。可这真的只是个误会,奴婢不怪陆公子,只怪自己眼瞎。”
陆永华:“……”
黄嬷嬷知姑娘生气了,一时讪讪不敢辩解。
贵妇里有一个衣着略显沉闷的夫人,一脸郁色,走出来问,“华儿,你可认识这个丫环?”
陆永华忙站起身,“儿子不认识。”
原来那人是陆永华的母亲!东蓠立刻意识到了这点,愤怒地望向陆永华,“陆公子,你竟敢说你不认识我?”
陆永华莫名其妙,“本公子原就不认识你!”
东蓠不怒反笑,“好好!你不认识我!你的确不认识我!”
陆永华:“……”
陆夫人正要说话,就见东蓠拿出一把小巧匕首,直直抵在自己喉间。
众夫人倒抽一口凉气。
时安心见那把匕首泛着冷光,情不自禁眼睛红了。
人家戏台给她搭得那么精致,她若是不接着,就显得不地道了。
她哽咽着,“东蓠,放下,别伤着自己。”
东蓠却直勾勾盯着陆永华,双目含恨,手轻轻一压匕首,鲜血一下从颈处流出来,染红了匕首,也染红了她的手。
陆永华一脸惊诧,百口莫辩。
陆夫人也是脸黑到了极点。
这时有夫人出言相劝,“小丫头啊,别这么想不开。你有疼你的姑娘,已经比很多人幸运了。何苦为了个外面的野男人寻死觅活?”
野男人陆永华:“……”
还有夫人在劝,“小丫头,路还长着呢。别人不认你,你还不认他呢!”
“是啊是啊,跟你家小姐回去吧。”夫人们还是挺好心的,看热闹归看热闹,到底不想大过年的就见血。
据说这会子见血要倒霉一年呢,“你瞧你家姑娘是多好的人啊,为了你,还专门找人出来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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