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直入问,“你以前听过陈渊和凤阳郡主什么传闻吗?”
时安柔一听,便知时安夏肯定在给红鹊相夫婿呢,忙回话,“凤阳郡主一直就想嫁给陈大将军,后来皇……”她神秘靠近了些,才低声道,“后来荣光帝给他俩赐了婚。陈大将军抗旨拒婚,把凤阳郡主气得要从芙蓉楼上跳下来……咦,这事您应该知道啊,为什么来问我?”
时安夏没好气,“我就看你说话老不老实。”
时安柔:“……”我都老实得跟鹌鹑一样了,还要怎么老实?
于是她也不管人家记不记得,又老实说了下去,“陈大将军宁可带兵去汶州,也不愿意娶凤阳郡主。结果凤阳郡主又追到了汶州,最后死在了那里。当时荣光帝下令要处死陈大将军以平息婵玉公主的怒火,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又算了。”
时安夏淡淡道,“你倒是什么都知道得很清楚。”
时安柔十分无奈,“安夏姑娘您每天日理万机忙得时间不够用,根本不会知道像我们这种永远见不到皇上,连宫斗都不用参与的人,到底有多无聊。我们那几个姐妹,整天不聚在一起听这个说那个,日子怎么打发?”
时安夏忍住笑,声音缓和了些,“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是继续折腾你那个温泉庄子呢,还是有别的想法?”
时安柔表情凝固了一瞬,“安夏姑娘,您说实话,那庄子价格是不是您炒上去的?”
时安夏眉头微挑,“我可先跟你说,买庄子的银子我不退!当时银货两讫,没得后悔。”
“我就是问问嘛。”时安柔难过得紧,“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昏了头,会觉得能吃下那么大片地,那么大座山。唉!”
“庄子是我炒上去的。”时安夏将桌上的算盘珠子轻轻一拨,发出好听的声音,“然后你就上钩了。时安柔,你还真是好骗呢。”
时安柔:“!!!”真的是你!啊啊啊啊!果然是你!我就知道是你!
无论她内心有多咆哮,化成出口的话都变得柔弱,快哭了,“我不跟你斗了!我再也不跟你斗了。”
时安夏摇摇头,又用手指轻轻拨了一颗算盘珠子,“其实你是因为没找到契机,没有可以用的人。你娘又成了废物,你舅舅还关在牢里。你现在根本没有可以依靠的人,所以你变老实了。但凡有那么一个机会,你就会以为,你的人生又要走向巅峰了。”
时安柔:“!!!”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
可她自己清楚,她内心还隐藏着一点点侥幸……可就这么一点点侥幸,又被时安夏抓到了。
时安夏温温道,“我不管你内心有多少侥幸,也不管你想要过什么样的日子。但有一点,你若是起了害我的心,必尸骨无存。”
时安柔是瑟瑟发抖加脸色铁青出的夏时院,又是被恐吓打击的一天。
时安夏笑,这货看来还能继续老实一阵子。就像一只风筝,把线拉在手中,松一松,紧一紧,这风筝就能朝着她希望的方向晃荡一阵。
冬喜端进来一盏老鸭汤,里头煨了干香菇和栗子果肉,“姑娘怕是饿过了吧,今儿夜饭也没用。”
时安夏笑道,“也不必餐餐都跟栗子较劲。”
冬喜道,“小厨房那边自从知道姑娘爱吃糖炒栗子,恨不得每个菜都给您加栗子才好。”
时安夏便是想,这糖炒栗子到底是有什么由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