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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如萱公主的说法,三皇子殿下也能猜出几分,跟于是对视一眼心里暗暗嘀咕,你说的倒是轻巧,李子钦父子俩咄咄逼人岂不是让人只有逆来顺受的份?
要说人的心思,就是这样复杂,不论是出于什么目的,大多是从自己的认识或者是自己的愿望出发去考虑,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人人都有私心,当私心和私心碰撞时必然会有矛盾激发,积怨宿仇也就搬弄出来摆到了台面上,都觉得自己委屈都觉得自己无辜,矛盾激化也就开始泛滥。
以三皇子来说,好不容易培育起来的阵营势力,在皇上覆手之间便烟消云灭,那李子钦借助皇上的威势,自然是为虎作伥出手狠毒,此时三皇子殿下不记恨于他,那才是怪事?可是又颇为忌惮皇威,只能忍气吞声。倘若是刘祚晨能和李子钦针锋相对计较一番,虽然不比三皇子亲自出手来的舒心爽快,但心里还是会很高兴。
于是显然对于如萱公主的话,也是不肯赞同,前因后果早已了然于胸,对于和平解决的期望心里并不看好,老年丧子之痛,岂是心平气和便能坐下来说和得了的事情?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于是如是想着,对着如萱公主微微一笑,也没有表态说什么,毕竟现在的身份比较敏感,容不得她过多发表意见。
见众人都不赞同自己的想法,如萱公主很是失望,特别是对同父异母的三皇子殿下失望透顶,口口声声以妹妹相称,这时候连表示一下赞同都不肯!皇子妃的想法怎样,她倒是不很在意,毕竟人家和刘祚晨是至亲表姐弟,关系在那里摆着,不是特别的原因,当然不会顺着她说话。
“你说,非得见个真章才肯罢手不成?”
对于如萱公主的话,皇子殿下和皇子妃能听出语气不善,却猜不出是何原由,不由得齐齐看向刘祚晨。
“在我的酒楼,肆无忌惮地将我张叔的腿打折,如萱公主就要我忍气吞声?倘若是……您的亲朋好友,你有何感想,也是这样苟且?更何况……,这本就是积怨延伸所致…”
“强词夺理!他能和本公主比?他是至亲好友?”如萱公主认为他刘祚晨就是在夸大其词,那张康再怎么重要的一个人物,还能及得上堂堂公主的身份?何况还是皇赐婚配!更何况那张康就是刘祚晨的一个下人身份,这完全就没有丝毫的可比性。
说到张康的腿,三皇子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刘祚晨又要找李弓虽的晦气了,心里想着,找他晦气也是活该!几次三番都在刘祚晨手底下吃瘪还不长记性,这般明显的骑在人家头上拉屎,就以刘祚晨桀骜不驯的性格,还会善罢甘休?哼!做你的千秋大梦去吧!
心里如是想着的三皇子微微笑了起来,心里说,闹吧!闹得越凶越好!狗咬狗一嘴毛,自己也乐得能看上一出好戏。
“好笑吗?”如萱公主冷冷地向三皇子殿下翻了一个白眼,转过脸紧盯着刘祚晨说道:“你说,张康能和本公主比较不能?”
“不能!”
刘祚晨毫不犹豫地回答,让三个人一阵愕然,原以为他会辩解一番说出反驳的理由来,不成想竟然顺着如萱公主的话,直接就是“不能”,这,真是有些意外!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这话看来真是很有道理?
“公子,上菜来了。”王平亲自端着酒菜迈进了屋子,心里看来有些紧张,端着食盘的双手微微有些抖。
微皱眉头的刘祚晨,转过身子,“王叔,怎的这般慢,快催催大师傅,赶紧都做好端上来。”
“是是是,这就下去催……”
如萱公主看着王平慌不迭地出屋,对于这样的急促态度并不费解,难以理解的是刘祚晨称呼他为“王叔”,对于下人这样的称谓,平生仅见。不由得微微蹙眉问道:“你称呼他‘王叔’?”
“不错!和我父辈年龄相仿的将军府人等,都是称呼他们是叔,和我年纪相仿的人皆是以兄弟相称。”刘祚晨说着回望向如萱公主,一字一顿地说道:“所以说,公主您跟他们无法比较。”
高高在上的皇家公主,何时可以跟平民百姓相提并论了!?这就是毫不忌讳的揶揄,这就是不留情面的打脸!如萱公主就像是一只被惹怒的雌狮,狠狠地瞪着刘祚晨,抬手就将手里的茶杯摔了过去。
微微斜过脑袋,茶杯擦着刘祚晨的耳根摔在地上,清脆的破碎声响起,接着就是满屋的鸦鹊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