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将军,派人联系到疯子,就说事情办的漂亮……,就收编了他的队伍。”
“您……真要收编那个疯子?整个一只白眼狼,养不熟的畜生……”窦将军面露为难之色,这疯子可是这霍州一代出名的滚刀肉,利字当头翻脸就不认人,出了名的难缠,以往官府遇到不便出面解决之事,让他帮助出手也是价格不菲,这事严知府说的如此庄重,被那疯子看出端倪还不狠狠敲上一杠子那才是怪事!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是给老子出个主意啊!”竭斯底里的严玉成,怒吼出声牵扯到身上的伤痛,立时狼嘶般地嚎叫起来,“哎呦……哼哼……痛死…老子了。”
说过几个主意?不就这一种想法?怎么就成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了?想是这般想着,愣是不敢辩驳一句的窦将军,怎会愿意那狼心狗肺地疯子与他同朝为官?即便是为了他自己的将来,也绝难答应。
窦将军从正六品校尉爬到现如今的四品上宣威将军,可谓是竭尽全力讨好巴结严玉成才得以成功,京都考功司一直未曾将升迁的文书发来霍州也是让他心里难安。
如今,严知府欲待将那疯子引到身边,窦将军自知,一大批忠心耿耿的喽啰紧紧跟随着住到霍州城,不说百姓如何,就是他自己也绝难讨到半点好处,没有忠心耿耿肯为他付出的下属,说什么也是他娘的扯淡!
“严大人,您的话在霍州城就是金口玉言,属下愿意前往……”
官场相互倾轧已是司空见惯,窦将军斜瞄了他一眼,干笑一声,道:“鲍大人,一个文官还是莫要学着舞刀弄枪为妙,免得到了山上被人当真看作了肉包子!”
“窦波窦将军,传言的豆沙包应该不是指本官吧?!”
“你……”
“住口!哎呦……嘶……”此时的严玉成想要放狠说上几句狠厉的话都费劲,呲着牙咧着嘴直抽冷气,声音压低着,“都他娘的给老子闭嘴,惹恼了老子,挨个下了尔等大狱!”
……
走路一跛一跛的刘祚晨,在寓所里百无聊赖地活动着坐麻的腿脚,哪里知道有人在算计着欲待对他图谋不轨?
如今的时局,搞的他大有焦头烂额之感,不说其它,就眼目前运河堤坝的进度以及质量,就让他夜不能寐食不知味。春日里不将堤坝整修停当,夏日来临汛期也将不期而至,再来一场洪涝灾害,成片的麦田一片汪洋颗粒无收,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民宅又得支离破碎。
“怎么办才好?”喃喃自语着端起茶壶,空荡荡地连点水珠也没能滴滴下来,重重地将它墩到桌子上,不由得深深吁了一口气。
“吱呀……”
随着开门声,拉长着脸的陈永峰进屋落入刘祚晨眼中,更是让他心里郁闷上三分,又不能帮着将堤坝之事善了,空自顶着个霍州才子的噱头在眼前晃荡,屁事顶不了半点!
“到堤坝上增加的民工援手,我和一帮子学子已经……联系妥当,刘大人安排个时间,这帮人就可以开工了,不过……”
到了这节骨眼上,一个“不过”差点让刘祚晨闪腰倒到桌子上,“只要不是想着要天上的星星月亮玩,我都答应!”
“答应的倒是痛快!没准,我就想要天上的月亮呢?”
“……那捧在手里玩是不可能,看看还是可以的!”
刘祚晨一副嬉皮笑脸地样子,让陈永峰也是无可奈何,心说,水中月还用劳你之手?想着撇了撇嘴,“一,不能无故推延工期。二,适当给予报酬。这第三,伙食上也得上点心。”
“哥哥嗳,吓死我了,还以为多大要求呢!吓得我大气都不敢出了,呵呵呵……”翘着伤腿,手抚着胸口一脸释然的刘祚晨笑着,又道:“这进度缓慢,真是不好解决,有好主意你可别藏在心里面发了霉。对了,谢谢你和那一帮书生。”
算你小子有一片仁义之心,发放了数量庞大的银两接济穷苦人,也让他们下定决心想要回报于他。连番受灾害磨难的民众,拿出身强力壮之人前往堤坝上劳作,家里收益以及地里的庄稼必然受到极大影响,可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虽是穷苦人,却都懂得!
就像名人血稠说的那样,“你问我为什么涌泉相报,因为你曾肝胆相照!”
如是想着,陈永峰暗自笑了笑,这刘祚晨总得来说,就目前来看,理应说的过去是好人一个。知道他一瞬不瞬地盯着,陈永峰一副风轻云淡地口味,说道:“和一帮学子商讨过,应该是有了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