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口雪白的牙齿,说着,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太平公主知道,对于收取霍州驻军,他是志在必得。
“有些好奇,你是如何操作实施这一计谋……”
“就是雕虫小技,入不了您老的法眼,明日一早……旦请听小侄的好消息吧。”粲齿一笑,陈康愣是不肯如实相告。
这小子狼子野心,虚心讨教计谋可谓是尽显卑躬屈膝,这时竟然莫测高深起来。如是想着,太平公主不以为意地说道:“姑姑我也没有太多兴趣你们男人打打杀杀地谋略,只待天明听你的好消息。”
“呵呵……”干笑一声,陈康也不在这话题上停留,问道:“姑姑,接下来您要安排侄子做什么,只管吩咐。”
如何将霍州搅得鸡犬不宁,浑水摸鱼能捞到好处的同时,也牵制着陈擎没有过多的精力打压他陈康,这才是他最为关心的问题。
“等等吧,明天之后再说。”轻轻笑着的太平公主,很是无奈。本来计划早已准备妥当,哪知陈康竟然搞出来这么一手,“山上,薛霸那一帮子人,你又有何打算?”
“这个……,小侄未曾思虑。”
“最好实话实说,不然会影响到我的计划,功败垂成的恶果,你应该是不愿意看到。”
“呃……”迟疑着,陈康权衡良久,这才说道:“薛霸那一帮山贼,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堪大用!小侄想,待到时机成熟或是时机巧合之下,让这一帮子人对刘祚晨下手。”
“糊涂!”太平公主勃然大怒,“你这样草率行动,岂不是让人顺藤摸瓜找到了你我?你想早死,姑姑我没本事拦住你,牵连到姑姑我身上,不知你是安得什么心。”
计划,因人而异!运筹帷幄之感的太平公主,无法容忍陈康的私心泛滥。
微微眯起双眼,陈康很是反感太平公主如此小题大作,不都是与陈擎为敌?何须造作?
“不理解?已是被陈擎朝廷定位叛逆,虽说你暗地筹谋着东山再起,说你在明处也无可厚非。我不同……,不管你成败与否,我都会将陈擎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你难道不明白?”
拼劲所能压制住满腔的怨愤,陈康讪讪地笑了笑,“姑姑教训的对,从今往后,侄儿定当谨记在心。”
其实,他在心中痛定思痛,往后,自己的计划绝对不与她讲半个字。这是何苦来,将计划讲与你听,也不说个计划可能关怀到多少利弊,直接一顿狗屁喷,叫人情以何堪?好歹也是一军统帅,就如此不堪?
……
入夜。
就像陈康所预料那样,陈胜对霍州驻军出手了。
火光,喊杀声,一直喧闹了半夜,天光大亮之际,被扑灭的大火还犹自卷着浓烟,像是冤魂不肯消散,笼罩在霍州城上空东飘西荡。
这一战,令陈胜很不爽!
与之对敌的“叛军”竟然不足五万之众。其余人都到了哪里?这样咆哮着问付宜成,却是看到一副垂头丧气之状。难怪,三千将士死伤惨重,看来这窦波有些斤两!想着,陈胜更是火冒三丈,“将‘叛军’挨个审讯,旦凡说是不知情者,当场处死!本帅还就不相信了,如此大规模潜逃会没有一点蛛丝马迹!查……给本帅仔仔细细地查!”
举刀投降的兵士,自以为同为大安泰子民同为大安泰兵士,主动示弱投降或许能够幸免于难了。哪成想?新一轮生命的考研又降临到了他们头上。
真的是不知情,为何那么多兵马没了踪影?被砍下的脑袋一会时间便堆成了小山,刺鼻的血腥味直冲大脑,让一些“机灵”一点的兵士胡说一番,自然是一番验证仍然绝无幸免。
被大雨浸泡后的军营,也没有如此泥泞,到处血污满地,睁着眼睛的头颅处处可见。
刀已钝,已经换下来好几批,随手被抛在地上,又一队兵士被刀斧手按倒在地,跪着的双腿浸在血水中颤抖不已。
“谁能告诉我,叛军叛逃的方向就让他荣升统领一职,不说……”抬手指向身边一堆头颅,付宜成的声音比寅时的气温更是冷上了十分,“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没人作答,求饶都懒得开口了。没用处,先前那一帮子弟兄将所有办法都使了个遍,还不是照样被砍头?
又一批人,再一批人……
“付将军,小的有一点消息,或许真是实情……”
“哦?……,快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