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
此言一出,众人更是怯懦畏惧。能说出这等话来,要么这俩人是疯子,要么就是真有来头,看着,他们可不像疯子啊!而且苗刀是军中利器,等闲人可搞不到。
正在僵持之中,那张公子忽然说话了。他一张如玉俊脸涨的通红,高声叫道:“我跟你们去,一定要还本公子一个清白!”
“公子!”怀庆着急大叫道。
张公子把他推到一边,走上前去,对闻安臣道:“我跟你去衙门。你既然有断案如神之名,我相信你不会冤枉我,定要还我清白!”
闻安臣暗叹一声,果然是个没怎么经过世事的公子哥儿啊!看得出来,此人定然是家境优渥,从小接收极其良好的教育和培养,他举止有礼,从容有度,温文从容中人透着说不出的贵气。这等人,你不能说他没能力,他跟上层人物打交道可能会游刃有余,也能做成许多大事,但他却没接触过,也不知道社会底层的黑暗,更不知道某些地方的血腥和残酷——比如说衙门和大牢。而且他年纪不大,看得出来,心智也不是很成熟,表现的很天真和轻率,比如说,现在不亮出背景来,而是主动要求去衙门。
落入胥吏之手,便是你身份再高贵,命运也都不会再掌握在你自己手中了。
勃既出,曰:“吾尝将百万军,安知狱卒之贵也。”
就连周勃这样的人物,进了牢中也会被狱卒各种折辱刁难,更别说这个不知来头的公子哥儿了。
不过人家这么合作,他可不能对不住人家。
“多谢!”闻安臣拱拱手,而后又回身吩咐道:“好生礼遇,别为难人家,镣铐也不用上了。”
张公子也不说话,一副这是理所当然的姿态。
“这位兄台,你的刀也收了吧。”闻安臣揶揄道:“这刀太长,伤到人可不好。”
怀庆冷哼一声,一句话也不说,主仆俩倒是一个德性。
这时候,鞠孝忠等几个书吏并着衙役也从客栈后门走了出来,他们也把该抓的人抓了,抓的可不少,为首的一人正是许氏,后面还跟着七八个年岁打扮都不同的男女,这些有许氏的侍女,也有厨房里头的厨子仆妇,甚至还有负责采买的一名下人。
也算是齐活。
“走吧!”张公子看了闻安臣一眼,带着怀庆,大摇大摆的汪外走去。大伙儿都摸不清楚他们什么来路,也不敢得罪,只得簇拥着他们往外走。看起来不像是押送,倒像是护送。那张公子明显是带着气儿的,一句话也不说,脸紧紧地绷着。
不少人都是苦笑一声,暗叫倒霉。这等差事,办好了办不好,都要得罪人,而且还得罪的不浅。
一路到了州衙,被带到堂上。黎澄已经在大堂之上等的不耐烦了,他瞧见张公子那做派,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逼视着闻安臣等人,冷声道:“你们就是这么带人犯的?”
闻安臣等人都是惭然不语。
此时张公子倒是站了出来:“不怪他们,他们不敢得罪我。”
“哦?是吗?”黎澄冷笑道:“那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张公子向左右看了看,黎澄挥挥手,示意皂班和快班的人暂且带着其他人犯退下,只留下了一干刑房的人。
“现在可以说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