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长气:啊,我的圣母玛利亚!然后快速收拾着室内必须带走的物件放在一个包里,穿好大衣,关了灯,脚步轻盈地下楼来到后门。打开门四处探望一眼,寒风呼啸的营区鬼都没一个。
稍稍等了那么一会儿,塞蒙肥肥壮壮的身躯绕过墙根过来了,直扑到静子身前,给了她一个大力拥抱。静子赏了他一个热烈的吻,在他把手伸向她大衣里面时,她“嘘”的一声后说:“亲爱的,这儿不行,小心惊动了我先生,他睡着了。别着急,我也想你,但你能带我到随便一个什么地方,不受干扰地好好乐乐吗?”
塞蒙连连点头说:“好的,我马上去找来我的护卫,开上车带你到天边都行。”
静子忙直摇头说:“你疯了,我是有先生的人,你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吗?我有个主意,咱俩从后门偷偷地溜出去,想上哪儿乐就上哪儿乐去。”
“后门?哪儿?”塞蒙愣愣地问。
指了下后院墙那儿,静子告诉他,那儿有个后门,营区里的军官们想约会情人,就溜后门,军官们都叫它情人门。
“情人门?太好了,太浪漫了!”死板的德国佬也有浪漫的一面,咱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的人。
于是乎,这两个欲偷情的男女手牵手向院墙后门摸去。
“我以为,你发现我偷窥你会生气不理我了呢!”塞蒙紧张而兴奋地说。
“怎么会。我喜欢被男人偷窥,漂亮的女人都喜欢被男人偷窥,这是一种荣耀而不是病态,是女人虚荣心的完美膨胀,这世上有哪个女人不希望被男人关注、喜爱?你看你,若不是偷窥能得到我吗?我又怎么能得到如此帅气多情而又体格如此强壮的你。”静子亦压抑不住内心的狂喜说着。
距离成功仅一步之遥了,她能不乐吗?以至于话里出现了病句都没觉得,可怜的塞蒙得着你什么了?一个吻而已。
俩人一路兴奋不已东张西望地来到后门处,打开门,外面停着辆轿车。再傻再木再多情而又太想得到身边这个“偷情”的美丽女人的塞蒙,一刹那什么都明白了,自己中了日本人的美人计!
他扭过头尚强自镇定地问美女:“你早就准备好了?和我玩一场浪漫的偷情游戏?”
话音未落,水野已经冲到他面前,拿枪指着他道:“德国佬,做你的大头梦吧,乖乖地上车!”
久经绑架考验的塞蒙哪吃这套,张嘴便欲高喊“救命”,眼疾手快的静子已把摸在手中的枪塞进他的嘴里,水野和另外一人架着他便往车里塞去。塞蒙使劲挣扎着不愿上车,希望弄出些动静来让他的护卫们来救他。
静子手起枪落,一枪把将他敲晕过去,水野和另一人费了老大的劲才把他塞进车内,车子立马发动,车尾灯频频闪烁着疾驰而去。
“没让塞蒙得着一点儿便宜,便让他乖乖地跟着感觉走,这个女人所施的美人计难道不堪称绝顶吗?”略微兴奋的乔某用一句赞美词结束了他的演讲。
“如果事情果真如你所演绎的这般,何止绝顶,简直堪称天下无双!”范轩杰由衷地赞叹道。
“会是这样的吗?就像你亲眼所见的。你怎么就知道塞蒙没占着一丝儿便宜?”郑传风不由疑道。
“哎哟我的大科长,动动脑子吧!时间,懂吗?耽误一分钟就增加一分危险。大冬天的,脱衣穿衣再来上一段……得多长时间,科长,你比我清楚吧?”乔某哪管他是自己的上司,狠狠地羞了羞他。
郑传风的脸还真被他给羞红了。
这时,技术科科长进来呈上一份报告。现在他们是在范轩杰的办公室里。
这是乔某在林副参谋长的卧室里拾到的那绺黑发的化验单。毛发的长度应为男性头上的,均连着毛囊,并带有些微的血渍,血渍程度表明是近期的毛发。这就说明那间屋里曾经呆过另一名男性,带有血渍的毛发表明是硬拽下来的。可是房间里并没发现有打斗的痕迹,那么这绺毛发从何而来?
聪明如乔某摇摇头说:“我又不是诸葛孔明能掐会算,什么都知道吧?”
郑传风一半是揶揄一半是赞誉道:“可我瞧着你怎么都赛过他呀,就连人家塞蒙占没占到静子的便宜你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范轩杰也点头道:“对呀,你还真有点儿赛孔明的范儿。”
从此,乔某在军情局里就有了这么个雅号:赛诸葛。开始是小范围地叫,到他正式归队穿上军统的制服后,这个雅号几乎在驻渝军统里都叫开了。
这是后话。(未完待续)